。”
我與胖子都呆了呆,不錯,若不是為了他家的主子,他用的著半夜三更的,好好的覺不睡,出來受這等活罪?還差點送命?平時黃經理都是與人打交道的,自然不用有這麼高的警覺性,倒是胖子,他好像就是以倒鬥為職業的,平時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又是抗過槍,打過仗的,先天的警覺性自然比別人要敏感得多。
因此,胖子聞言並沒有說什麼,而我也陷入了沉默中,幸好這條小橋並不長,胖子已經走到了對岸,然後,黃經理、梁玉蝶,包括最後一個我,也輕鬆的過來了。
“好險……”藉著狼眼手電筒,我清楚的看到,梁玉蝶又回過頭來,仔細的看了看那座絲毫也不起眼的石橋,半天才道,“真是巧奪天工。”
我心中好奇無比,問道:“二姑娘,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們低頭看,還有,我剛才在橋上的時候,聽得好像橋下有人說話的聲音,那是什麼?”
“對對,二姑娘,你解釋一下?”胖子也忙著附和道。
“這是一種利用迴音設計的機關術,我雖然不知道他在橋底下設下了什麼厲害殺著,但我卻知道,只要低頭一看,我們就都完蛋了,幸好——你們都沒有看。”梁玉蝶雖然知道原理,但心中著實捏這一把汗,要是誰忍不住,只要看上一眼,觸動了機關,連帶我們進退無門,最後自然只能葬送在這座小橋上。
“原來如此。”我一邊說著,一邊舉著狼眼手電筒,開始打量已經近在咫尺的墓室入口——與所有的古墓不同,這個墓室的門口,沒有雕刻繁華的龍鳳獅虎等花紋,卻是一個美少女的浮雕。
“好美的雕刻。”梁玉蝶由衷的稱讚道,說話之間,她已經率先向墓室的門口走去。石橋距離墓室的入口,僅僅才幾步距離,但卻都是純白色的石頭砌成,一掃剛才的陰沉恐怖,多了幾分富貴繁華。
墓室的石門並不算太過華貴,也不算高大,如果張獻忠真的想要做皇帝,這個墓室的排場並不算大。
胖子看了看墓室的浮雕後問道:“黃經理,殷家的老祖宗,難道都是色鬼,居然弄個美人看所門戶?一點氣派都沒有。”
確實,石門也是純白色的,純白色的石頭雕刻的一個梳著雙髻,穿著純白長裙、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少女的雙手伸出了出來,兩截雪白的皓腕就這麼露在外面,似乎想要擁抱什麼,但去沒有抱住。少女的臉部的神情也雕刻的栩栩如生,面帶微笑。
如果這裡不是在墓室裡,如果我們不的在倒鬥,我會非常的欣賞這個珍貴的藝術品——不錯,就算是在墓室裡,我也得承認,這是古代藝術的一種巔峰體現,幾乎,這個少女就如同是活的一樣,呈現在我們的面前。
但讓我們奇怪的是——墓室的一側牆壁上,有一首古詩:風月無情人暗換。
我細細的咀嚼了幾遍,心中不禁嘆息,不錯,原來修建墓室者,如今早就作古,而風月依然無情的替換著,物是人非……今天,我是一個盜墓者,一個摸金校尉,但不知道哪一天,也許我的骨灰盒子,也會有人盜竊,嗯,前段時間報紙上還刊登出來過,某某公墓的骨灰盒子被盜!
我清楚的記得,老胡當時還冷笑道:“這人也太沒有本事了,居然連這個都摸?”對於老胡來說,倒鬥就得倒大斗,一個連現代人骨灰盒子都不放過的摸金著,簡直就是對摸金校尉的羞辱,這樣的人,不配做盜墓者。
我從內衣的口袋裡小心的掏出那隻白玉鐲子,而黃經理也小心的掏出了另一隻白玉鐲子,然後我們一起看向了梁玉蝶。
梁玉蝶笑了笑道:“沒什麼,你們分別把鐲子帶到雕像的手上,機關應該就可以開啟了。”
黃經理看了看我,顯然我們兩都有些緊張,但還是將手中的羊脂白玉鐲子慢慢的帶到浮雕少女的皓腕上,然後,我們分別向後退了幾步,生怕墓室開啟的時候有什麼機關。
可惜,羊脂白玉的鐲子已經帶到了浮雕少女的手腕上,但墓室的石門,還是一動也不動?
“怎麼會這樣?”黃經理在等待了幾分鐘後,忍不住問道。
胖子與我都把目光移到了梁玉蝶的身上,而梁玉蝶也皺這弧度優美的眉,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半晌才道:“何大哥,你可知道這句詩的下句什麼?”
我搖頭,雖然我也讀過幾本書,念過幾首詩,但這等純文學的東西,我還是不知曉的,自然也不敢在梁玉蝶的面前班門弄斧。
“必須要對出下句來……”梁玉蝶苦笑道。
“下句?一支紅杏出牆來……”胖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