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巴團團轉。
謝昭傻愣愣地看著陳默純美的笑靨,整個腦袋都當機掉了,彷彿見到了什麼驚悚至極的事情一般,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陳默,結結巴巴道:“你,你,你居然會笑!”
蒼天啊,原來她不是面癱!她會笑!
陳默也愣了一下,隨即把笑容一收,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剛剛自己笑了?真的笑了?
謝昭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烏鴉嘴,不知道幹嘛要提醒她,那笑容彷彿曇花一現,讓他有些痴迷於那樣的美好,如今卻已消失不見。忍不住有些暗暗著急,恨不得命令陳默給他再笑一回!
陳默微微感覺到一些窘迫。這一番折騰下來,此時早就已經月上中天,隨便找了一個還算乾燥草地躺了下來:“不要過了我剛剛用樹枝畫的那個圈,我在外面撒了藥,野獸討厭那種氣味。”
謝昭對陳默的醫術還是很服氣的,見陳默已經閉上雙眼了,便也再次仰躺下來,看著明淨的夜空,腦子放空起來。
不由得,思緒飄了老遠,今日的一幕幕如走馬觀花般從謝昭的腦海中掠過,最終定格在陳默幫他吸毒血和剛剛的笑靨上。
忍不住側過頭看了一眼離他半米遠的陳默,只見她此時微微蹙著眉,呼吸已經開始放平,現在的她顯得如此溫和無害,和往日裡的冷若冰霜判若兩人。
謝昭的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為何總是讓他生氣讓他發怒,可是卻又無可奈何?為何總是面無表情、波瀾不驚,可是在笑起來時,卻又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為何小小年紀,就身兼一身本領,不管是驗屍、醫術還是箭術?
她陳默,身上到底有多少謎團?
想著想著,謝昭的眼皮也不由得開始慢慢往下垂,最後還是抵不過睡神的召喚,沉沉睡去。
火堆燃到後半夜就熄滅了,三月的郊外還是更深露重的時候,冷風帶著樹林中一路的寒涼吹到身上的時候,更讓人瑟瑟發抖。
謝昭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地,只覺得渾身上下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煩躁不堪,不停地翻身,睡得不安穩至極。
長臂一伸,觸碰到了旁邊溫熱的軀體,謝昭直接長臂一撈,就將人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感覺到懷裡的溫暖,謝昭忍不住喟嘆了一聲,感覺到胸口的暖意,謝昭攏了攏長臂,不斷地汲取對方身上的暖意。
聞著陳默身上淡淡的清香,謝昭似乎安定了下來,不再那麼煩躁難受。
陳默一開始也覺得十分冷,幾乎蜷縮在一起睡著,後來似乎誰給她蓋了一床被子,鋪天蓋地的暖意包圍住了她,讓她原本冷的有些顫抖的身體放鬆了下來,砸吧了一下小嘴,繼續進入黑甜的的夢鄉。
一雙小兒女,在自己都還不知道的情況下,相擁而眠,場面溫馨美好。
夜風呼呼吹過,卻吹散不了他們周邊的暖意。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陳默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入目的就是一片深紫色,腦子發懵了一會兒,稍稍仰了一下頭,便看到了謝昭放大的臉。
怎麼會這樣?蹙眉想了一會兒昨晚的狀況,沒有想起來他們兩是怎麼抱在一起的。
剛想退出謝昭的懷抱,誰知還沒掰開謝昭的胳膊,謝昭似有所覺,雙臂一用力就將陳默再次抱緊。
陳默一時不查,鼻子撞到了謝昭的胸膛上,差點沒把她的鼻樑骨都撞歪了。
可是當陳默的雙手抵上謝昭的身上時,頓時就覺得不對勁了,立馬抬起手摸了一下謝昭的面頰,誰知觸手就是一片滾燙!
昨日謝昭中了蛇毒,雖然及時做了處理,可是免疫力還是急速下降,昨天晚上冷風一吹,發燒也是正常。
謝昭感覺到臉頰上有股涼意,努力地睜開雙眼,便看到陳默躺在他懷裡正在專心致志地把脈。
“喂!你在幹什麼?”謝昭一開口,自己都嚇了自己一跳,嗓音沙啞到不行,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可是她也不能因為他生病了就趁人之危啊!
陳默顯然從他的鳳眼中讀出了他的含義,抬了抬頭,無語。
“把胳膊鬆開。”
胳膊鬆開?
謝昭疑惑地低下頭看去,便見自己的雙手牢牢地禁錮著陳默的細腰,讓陳默緊貼著自己,動一動都困難。
謝昭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慌忙地將手臂放下,咳嗽了一聲,原本就因為發燒而發紅的雙頰此時更是緋紅一片:“哼,臭丫頭別妄想啊,小爺可看不上你這樣的。”
說完這句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