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讓你坐,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一名閒著沒事的侍衛,當即冷著臉怒斥道:“再磨磨蹭蹭,當心砸爛你的豆腐攤。”
那蔡寡婦臉色一滯,卻是隻得坐在了另外一張凳子上。眼巴巴的望著趙哲,軟語低聲哀求道:“公子,小女子拋頭露面在外做點小生意。本就已經是件悽苦之事了。還請公子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
聽得她那動聽而婉轉的聲音,趙哲當真是有些享受的感覺。尤其是那眼神兒,楚楚可憐,動人心絃。整張俏臉,半點施粉黛。衣服也是樸素之極。估摸著不是她不願意打扮自己。只是如今這模樣,已經是為她的豆腐攤上帶來了無數麻煩,若是再打扮得花枝招展些,豈不是吸引更多的狂蜂浪蝶?
“這豆腐花,是誰做的?那調味料,又是誰配的?”趙哲拿著勺子,又是淡淡的品了一口。
“都是小女子親手弄的。”蔡寡婦幽幽道。
“不錯,真是不錯,讓本公子很懷念以前啊。”趙哲略微閃過一絲落寞。放下了調羹,搖著摺扇,站起身來:“看賞。”
秦雲諾了一聲,掏出兩張百兩銀票放在了桌子上:“一百兩是打壞桌子和豆腐花的錢,另外一百兩是我家公子吃得開心,賞賜的。”
“砰!”侍衛和劉小將軍對了一拳,蹬蹬蹬,一個退了兩步,一個卻是退了三步。
趙哲這邊,卻是打著摺扇。單手揹負,一搖二擺的向其他地方踱去。秦雲和侍衛,忙快步跟了上去。
那頭的劉小將軍,不斷喘著粗氣,手微微發抖。而那蔡寡婦,也是怔怔地望著漸漸遠去的趙哲背影。若說他是紈絝子弟誠心來調戲她的吧,但看他,真的是吃豆腐花吃得十分懷念。若說他不是吧,如此口花花的調戲自己。還有,以他能夠不將趙小將軍一干人放在眼裡氣度,若是真的強行將自己帶走,怕是沒有人敢多管閒事。到頭來,卻還丟下了兩百兩銀子。
“蔡小姐,你,你沒事吧?”劉小將軍紅著臉,尷尬地湊近了蔡寡婦。雖然沒有被那侍衛打敗,但對方卻有三個人連動手的**也沒有。很顯然的是手下留了情。
“少將軍,多謝你這麼多次的幫忙了。”蔡寡婦的臉色又是轉冷,對他行了一個萬福,正色道:“您為小女子所作的一切,小女子萬分感謝。但是,還請少將軍以後不要再來了。不然的話,對少將軍名聲不太好聽。”
那劉少將軍,臉色漲得通紅,眼神黯淡。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說道:“蔡姐,我這次來,其實就是向你道別的。父親來信說,我已經年紀不小。該去邊關軍隊裡歷練一番了,讓我從一名小兵做起。蔡姐,等我做了將軍……”
“住口。”蔡寡婦俏容含怒道:“先不說男兒當志在四方,保家衛國上。就是我區區一個寡婦,又怎麼能配得上你。更何況……我一直是把你當做弟弟看待。”說到此處,忽而腦海裡掠過剛才那紈絝公子的模樣,尤其是他眼神中最後露出的那一絲落寞,真是讓她印象深刻。
蔡寡婦雖然只是想到了趙哲,但她那斷句又配合著她眼神中的迷茫。卻是讓劉少將軍虎軀一震,強忍著身體的顫抖:“蔡姐,我知道了。如果你心上人以後對你不好,我一定會幫你揍扁他。我走了,蔡姐。等我當上將軍後,再回來看你。”
說罷,領著他那群少年男女匆匆而去。
……
“公子,剛才那小娘子,為何不直接將她擄回去?”走大街上閒逛,一名侍衛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何既要給她那麼多銀子,又馬上就走?”
趙哲笑著將摺扇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以為本公子是山大王不成?更何況,這女人嘛,就像是品茶一般,得細細品味,調戲。又怎麼能像牛嚼牡丹一樣?粗俗,庸俗。”
“不明白。”那體格雄壯的護衛,搖頭不已道:“屬下只知道,女人嘛,就是用來乾的。”
“哈哈,你以為公子和你一般品味啊?公子是什麼人?”另外一侍衛調笑不迭。
“就是就是,你以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是宜春院你那老相好小桃紅麼?”
“都住口。”秦雲怒聲道:“在公子面前,不得汙言穢語。”漲紅著臉,有些尷尬的看著趙哲。
“秦雲,你也別這麼一本正經。”趙哲搖著摺扇嘿嘿直笑:“不就是在宜春院有個老相好嗎?大家都是男人,不就那麼回事?回頭等稍晚些,咱去宜春院逛逛,本公子也想見識見識。就當是慰勞你們一番好了。”
“還是公子體貼。”
“是啊,跟著公子,還真是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