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射,完全看不清室內的狀況,更無從得知駱少華和紀乾坤會面的情形。正當魏炯和嶽筱慧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咖啡館的門開了,張海生推著紀乾坤走了出來。
紀乾坤垂著頭,似乎神態頹唐,整個人都萎縮在輪椅裡,衣領和淺灰色毛線帽子幾乎把臉全部遮住。張海生推著輪椅走到路邊,抬手攔下一輛計程車。他先把紀乾坤抱進車內,又把輪椅摺疊好,塞進後備箱裡,上車離去。
兩個人目送計程車消失在街角,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難道……”魏炯想了想,“老紀想要駱少華交出證據?”
“有可能。不過看樣子駱少華沒答應。”嶽筱慧撇撇嘴,“他不可能答應,沒準都把證據燒掉了。”
“如果駱少華剛才燒掉的是證據,他壓根沒必要來見老紀啊。”
“不知道。當面道歉,再給經濟補償什麼的也說不定。”嶽筱慧眼見抓捕林國棟的計劃落空,心中既失望又焦躁,“接下來怎麼辦?”
魏炯琢磨了一下:“沒辦法。待會兒等駱少華出來,咱們繼續跟著他吧。”
嶽筱慧顯得很不甘心。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她也只好點頭同意。
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等駱少華出了咖啡館就到路邊打車,跟著他返家或者去另一地點。然而,五分鐘過去了,駱少華仍然沒有出門。嶽筱慧再也按捺不住,霍然站起身來。
“不管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魏炯急忙拉住她。女孩卻態度堅決,一把甩開他的手臂,大步向門口走去。魏炯無奈,只能緊跟著她走出了肯德基餐廳。
兩人穿過馬路的時候,林國棟喝乾了杯子裡的最後一口咖啡,從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看了看樓下街角的投幣式電話亭。
名片是從一家酒店門口拿到的,可以預約代駕業務。林國棟慢慢地下樓,走出肯德基餐廳,向電話亭走去。
他已經確認咖啡館周圍並沒有警方設伏。而且,林國棟清楚地知道,本市的大部分警力此刻都守候在火車北站,等著他“自投羅網”。在國道上設卡攔截的警察已經寥寥無幾。他只需要一個人開車帶他出城,自己則在後座上佯裝醉酒,矇頭大睡—逃脫的可能性很大。
林國棟走進電話亭,摘下話筒。他的手機在殺死那個警察當晚就扔掉了,現在他只能靠這個來對外聯絡。從衣袋裡翻找硬幣的感覺讓他有些惱怒,因為那是他最後一點兒錢了。不過,想到駱少華身上那個充實的綠色挎包,他又開心起來。
林國棟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按動電話機上的數字鍵。
咖啡館裡果然顧客很少。魏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