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說不得這會子朝堂之上會引發一起因為第三者引發的血案,嗯,當然這個第三者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而是建州女真這個小小部落。
崔重勳再次跪倒於地作五體投地狀一臉委屈與受傷地道:“陛下明查,凡察等建州女真向來窺我朝鮮富饒,時時侵擾,而我朝鮮與建州女真同為大明藩屬,一直隱忍,甚至退讓……”
“夠了!”朱祁鎮冷冷地刺了崔重勳一眼,輕斥出聲,那原本還想要長篇大論以混淆視聽的崔重勳看到了朱祁鎮的目光,生生地將後面的話咽回了喉嚨裡。
“凡察,你來說,原原本本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讓我大明的這些大臣們也都聽聽,聽一聽我大明遼東邊鎮發生了些什麼事。”朱祁鎮的目光落在了那凡察的身上,這位建州衛三巨頭之一。
雖然身形矮小幹廋,但是昔日年輕之時,卻也是一員與其兄猛哥帖木兒一塊征戰沙場的猛將,而今,在背叛了大明之後,在那瀋陽城下一戰,為那楊俊所部擒下。
三日之前,才同那些物證一塊給押送到了京師,這凡察倒也光棍,朱祁鎮著那袁彬去那詔獄之內見了凡察,讓他選擇,凡察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袁彬,但是,他希望朱祁鎮能夠看在他如此配合的分上,饒過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當那袁彬回來稟報朱祁鎮時,朱祁鎮最終答允了凡察的請求,而今天,求功心切的凡察自然是照著事實緩緩直述而來,當然,裡邊還略略地添油加醋一番。
總之,朝鮮建國之初,就一直窺視我大明遼東之地,當初太祖皇帝將那朝鮮半島北部的地盤賞賜給了朝鮮王國,豈料不但沒有讓朝鮮王國感恩涕淋,反而讓他們滋生了更大的野心。
大量地侵吞著佔領著那女真部落的土地和人口,而建州女真當初正是因為這個,這才不得已地從那鴨綠江南岸遷往那建州一帶居住,最終還是永樂大帝朱棣心生憐憫,許其居於此處。
而這句雖然大部分是實話但是卻在最重要的地點方面撒了謊的凡察很快就感受到了來身自邊某位朝鮮使節那怨毒的目光。
“好你個大膽的女真韃子,居然膽敢血口噴人,汙衊我朝鮮,”崔重勳憤怒了,凡察你這傢伙說實話也就算了,可你也不能張嘴胡言,滿口噴糞,把咱們朝鮮王國描繪成一個從建國開始就一心對大明帝國圖謀不軌的野心家。
如此一來,天下人如何看待朝鮮王國,原本向來對朝鮮頗有好感的大明帝國又會如何看待朝鮮王國?急了眼的崔重勳當下衝那凡察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很快,得到了朱祁鎮遞過來的眼神,袁彬臉色一冷,暗暗揮了揮手,瞬間從那殿內侍立的鐵甲武士中衝出來了數名,一把就將這位朝鮮王國的禮部尚書給拽倒於地,然後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一團破布,將其嘴徑直給堵得嚴實,然後就那麼押在殿上。
正聽得熱鬧的殿中文武諸臣看到了殺氣騰騰的這一幕,再抬頭看到朱祁鎮連眉毛都不挑一下的冷厲表情,皆不由得心頭一凜,心裡邊越發地警惕,而那些個方才跳出來為那朝鮮王國說話的那些臣工們此刻膽戰心驚不已,一個勁地盤算著一會該怎麼跳出來,去扭轉自己在天子眼裡邊那種愚蠢地給敵人開解的愚蠢形象。
那崔重勳被兩名武大三粗、膘肥體壯的殿中武士給壓得幾乎全身貼在地板上,雙手被縛於身上,另外兩名武士直接就連刀帶鞘壓在他的脖項住,讓他根本就掙扎不得,渾身骨頭吱吱作響的崔重勳絕望地瞪大了眼睛,奈何,朱祁鎮連鳥都不鳥他一眼,繼續示意那凡察說下去。
凡察仍舊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繼續描繪了起來。那朝鮮王國在永樂朝之後,表面上恭順無比,可實際上躲在陰暗的角落繼續地侵吞著大地的土地,甚至開始對許多早已經臣服於大明的女真野人部落大加征伐。
使得不少的女真野人部落最終被迫臣服於那朝鮮王國淫威之下,承認了朝鮮王國對於他們的統治權。而朝鮮王國的野心也愈發地高漲。
那位朝鮮世宗,也就是去世不過兩年的那位朝鮮國主李祹,更是堅定不移的擴張派和強權派。更是大肆的併吞和侵略那些歸順於大明的遼東諸部。
而就在那一年,朱祁鎮親征草原,最後在土木堡給瓦剌給俘虜的木土堡慘案發生之後,那朝鮮前國主李祹大喜過望,甚至於想要親征遼東諸部,剩大明虛弱之時,將那遼東諸邊皆盡拿下,造成一個既成事實。
奈何這位世宗大王卻在起兵之前半個月最終病亡,自然,征伐那遼東諸部落之事草草散場。但是那現任朝鮮大王李珦卻繼承其遺志,逼迫那建州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