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放聲大笑,指了指那城頭上的明軍士卒,朝著左右女真諸將大聲喝道:“女真勇士們,看到城上的那些漢人軍士了嗎?看看他們的表情,再看看他們的手,像不是那些被堵在樹洞裡的野兔?”
聽到了李滿柱的呼喝聲,那些女真將軍們都不由得肆意而又張狂地大笑了起來。“瀋陽城,是我們的了。”董山惡狠狠地瞪著那瀋陽城頭,拔出了那腰間的戰刀,指向那城頭之上,大聲叫囂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那兩萬餘女真韃子興奮地顯得瘋狂的吼叫聲。
猶如一群餓昏了頭的惡狼看到了一群被關在那土柵欄內的肥羊,雖然有幾隻土狗在裡邊狂吠,可是卻無法動搖他們將要把整個羊群給撕成碎片的慾望和衝動。
“大將軍你看,他們開始動了。看樣子,連一刻也不願意等,呵呵。”看到了那城下的建州女真兩萬餘大軍分成了三路,一面傳令讓【缺文】
“這樣更好,傳令下去,讓天子親軍分三路趕往城牆增援,這一次,可以好好地讓這些建州女真嘗一嘗那手雷的威力。”石亨撫著長鬚,指揮若定地淡笑道。
“那小楊將軍那邊……”曹義點了點頭,有了石亨這位總督遼東軍務的欽差在,他這位總兵很是識趣地老老實實讓出了指揮權,甘心聽用。
石亨略想了想之後終究搖了搖頭:“不急,要打疼這些建州女真,咱們就不能心急,等他們開始攻城,糟到了重創之後,再讓小楊將軍他們出擊,如此一來,才能最大程度的削弱他們,然後將他們才會心甘情願地逃往那朝鮮王國屬地以求庇護。”
“既然如此,那末將就先去北城看看,這東城,就勞煩大將軍您了。”曹義點了點頭之後便不再多言,領著自己的親兵屬將大步地向著那城北的城牆趕去。
而此刻,原本隱伏於城中的兩萬天子親軍已然現在於瀋陽城內,有條不紊地排成了一列列的縱隊,順著那一條條通向城牆上的階梯魚貫而上。
在各級軍官的號令聲中,整齊地站在了城牆的內側,而他們的出現,亦引起了城頭上的那些穿著明軍服裝的遼東青壯和遼東鎮邊軍的矚目,雖然及時地被那些軍官們喝止,讓他們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舉盾扛梯的女真韃子身上,可是他們那些天子親軍身上的裝備和那種經歷過鐵與火洗煉的氣勢,怎麼也忘記不了。
因為這隻天子親軍是某一天夜裡徑直入的城,而且一直沒有在人前展露過他們的英姿,而是一直地呆在城內的軍營之中,直到今,大部分的遼東鎮邊軍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隻軍隊的真容。
所有計程車兵都身披鋥亮的整塊式胸甲,而其他地方,則是鍊甲外掛著大塊的甲片以掩蓋住要害,頭盔也不再如過去大明軍隊計程車兵那樣簡陋,又不像那些將軍們一般華麗,而顯得分外的樸實。
而更令人矚目的是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持著一隻長火銃,腰間掛著數枚怎麼看都像是大明的火炮所使用的小號炮彈式的事物。不過,現如今乃是戰時,沒有誰敢在這個時候跑到那些面色如鐵,隨著親軍軍官們的號令列成了一個個整齊而肅穆的橫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雜音從他們的口中傳出的天子親軍士兵們打聽。
而此刻,城頭之上總算是下達了進攻的命令,那些在城頭上穿著明軍士卒衣甲的青壯們略顯得笨拙地操作著手中的武器,不論是弓弩還是火器,都開始轟鳴射擊,而火炮,直到這一刻才發出轟鳴,每一次火炮的擊發,都會噴出大股濃白的煙氣,而那黑色的炮彈從那炮口噴吐出去之後,會在那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地槽,而在這條直線之上奔跑或者行走的那些女真韃子,運氣最好的只是被砸斷手腳,運氣差點的就直接被那拳頭大的炮彈穿胸腹而過,或者就像是被石頭給砸破的西瓜……
而那早就準備好的開花彈,卻一直沒有動用,或者說,現在正是示弱的時候,而不是發動強力反擊之時。
而那些女真韃子不顧同伴的死傷,興奮地嚎叫著,舉著盾牌或者是門板阻攔著迎空射下來的羽箭或者鉛丸,一面奮力地向前奔跑,將那長長的雲梯架在了那護城河上,然後順著梯子朝著城下直衝而去。
李滿柱、董山、凡察各負責一面城牆,光是這三面城牆下,短短的一炷香的功夫,除了數千精銳騎兵和六七千的預備隊之外,建州女真已然投入了將近一半的兵力。
看著那些猶如猙獰的行軍蟻一般拱擠著瀋陽城而來,越來了護城河,抵達了城牆之下後,終於開始將一架架地雲梯搭上了城頭,而更多的女真韃子仍舊頂著明軍士卒的攻擊,奮力地向著城下湧來。
而有不少擅射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