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災難他的意識直到現在還停留在那天晚上。
他不能暈。
因為他不想死。
艱難的抬起腦袋,看到是自己的好‘兄弟’來了,他‘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
那哭聲真是聽著都痛心不已,古代有一個詞怎麼形容的。對,杜鵑啼血也不過如此。
這該受了多大的罪呀,哭的那麼傷心!
“李毅華,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和香港所有社團為敵嗎?”黃朗偉大聲地吼道。
“李毅華你太囂張了,江湖中人自由江湖的解決方法,你憑什麼私自用刑?”
“他媽的,這是不給我們社團的面子?”
其他小社團的老闆們開始咆哮起來,彷彿李毅華對他們媽做些什麼似的。
而向華強,馬伯,楊受成等大佬都沒有說話,他們把自己作為局外之人了。
這一招棋妙呀,把整個社團都拉到了他的陣營,可謂是先聲奪人。
誰在說混社團的人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李毅華第一個不同意,這是頭腦簡單幹出的事嗎?
“黃老闆,恐怕你不能代表香港所有的社團,你只能代表著你自己。”
你想扛虎皮壯聲勢,老子偏不讓你扛,你想扛就扛,那豈不是自己很沒有面子,這是李毅華最真實的想法。
“至於蔡老闆為什麼這樣,是他不自量力,非要和我拼酒,攔都攔不住。”李毅華冷冷地說道。
“。”
拼酒,你騙鬼吧!誰拼酒能拼到吐血呀,正是睜著眼說瞎話。
黃朗偉臉色多變,最後還是決定跟他翻臉,既然不能和解,那就撕破臉吧,“李毅華,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嗎?還是收起你的小花樣的好。”
“哈哈不錯,是我灌他喝酒的。”李毅華承認地說道。
因為,對一個有可能腦震盪甚至變成植物人的人來說,只是喝兩杯烈酒這樣的懲罰實在是太輕太輕了。
他又不願意做一個仁慈的人。
有人說:對自己的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李毅華說:斬草不除根,是個大傻逼。
“今天灌人酒,明天被人灌。酒場如戰場,來來回回終歸要小心提防一些。”黃朗偉話裡有話的說道。“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送他去醫院了。出了人命可不好。以後想喝酒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恐怕還不行。”李毅華說道。“有筆帳,我還要向他討回來才行。”
“什麼帳?”
“他打傷了我一個朋友。”李毅華一邊說話,一邊拿起茶餐廳的一個花瓶,朝著蔡志明兩人走去。“醫生的檢測結果是腦震盪。醒過來一次,又暈了。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接到電話。證明他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很著急。也很生氣。如果打人的也變成這樣,我心裡或許會好受一些。”
“放肆。”黃朗偉厲聲喝道,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們的前面,吼道:“李毅華,你別欺人太甚。蔡志明千般不是,他已經被你折騰成這樣。與人為善才是與已為善。不要逼著我們動手。”
其他大佬都沒有說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像是看好戲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要立威呀!
看著蔡志明被帶到這裡,就知道他只有一個作用,就是拿來立威的。看來,果不其然!
李毅華停下了步伐,惹有所思的看向黃朗偉。
“你是在威脅我嗎?”李毅華問道。“可我不喜歡被人威脅啊。”
接著,他想了半天,才說道:“之前,聯英張嘯林張大佬和你一樣威脅過我,結果現在不知道流浪到那裡去了?你想像他那樣嗎?”
黃朗偉的表情大變,只覺得體內血液逆流,一股怒火直竄腦門。
李毅華的這句話太狠太毒又太陰損,讓他聽的發狂吐血死去活來活著想死。
可是,他又不能怎麼樣?因為他講的是事實的,就因為這件事,他成了社團上頭一號不能得罪的人。
這混蛋從那來的怪物,對敵人又恨又毒,偏偏還有那麼大的能耐,這還叫他們這些混社團的人活不活?
向華強、楊受成等大佬都沒有說話,連臉色都沒有變化,這一切都在他們預料之中。
如果李毅華不這樣的表現,他們才奇怪的,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機會,誰會放棄,換成他們,他們也會這麼做,立威耍酷誰不喜歡。
黃朗偉思考了前後利益關係,他的火氣也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