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傘,紀典修接過火柴,雙腿彎曲,單膝跪在墓碑前的水泥板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攥著火柴盒亦是在發抖。
他薄唇緊抿,剛硬側臉無比悲涼,手指一動,由於發抖,火柴頭壞了,他蹙眉再拿出一根,第二根點燃,在他顫抖上前時又滅了。
張秘書注意到紀典修的情緒不對勁兒。
紀典修深呼吸,喉結滾動,第三根火柴成功點燃了香燭,袁月在燒著紙錢跟袁日說話,紀典修高大的身影蹲在墓碑前,深深地凝望自己的母親,而後雙眸潮溼著緊閉,眉心緊緊地皺起。這種心上的疼痛,像是結痂的傷口突然被人無情撕開,承受著雨打風吹。
可他只能承受,再疼也要承受!
承受上一輩人一步步錯誤後帶給他這永恆的傷,他不可以跪在墓碑前痛哭,他要為兩個可愛的孩子打造幸福的人生,還要為那個童年青春都不快樂的女人抵擋以後的風風雨雲。
…………
晚上,張秘書去了竇敏的別墅,為紀爺爺送了些藥。
除了勒單白是十年前陷害艾可入獄的主謀這件事,其餘的事情張秘書都有跟老爺子說。
老爺子非常贊同紀典修可以繼承紀天富的一切。
但這中間夾著艾可和兩個孩子,紀爺爺這會兒也犯了難,要怎麼辦?
兩個寶貝和艾可,都是紀爺爺喜歡的,說什麼都不能放走不能讓自己的孫子失去她們。
可大局著想,聯姻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彷彿就擺在眼前這樣緊迫。
“修那小子怎麼想?還打算瞞多久?”紀爺爺坐在搖椅裡,閉著眼睛問張秘書。
“爺爺……”
張秘書衝了杯茶水放在紀爺爺搖椅旁邊的桌子上,倚著桌子嘆氣道,“這種事,總裁怎能跟艾可小姐開口說?總裁的小姨,說是在袁日修女生前去德國見過姐姐。當初可以聽得出來她姐姐是後悔當年不懂事的決定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