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處置使府,由此也可以看的出來,在如今河中,杜山虎這個處置使,卻是佔了全面的上風。
宴席一散,杜山虎便陪著他往後宅而來,漫無邊際的交談著,去的方向卻不是宿處。而是府中書房所在。
不是杜山虎不體恤趙石奔波勞苦,也不是太過著急,就算是心中急切,作為大將軍,這點耐心還沒有不成。
而是兩個人都明白,必定要有一次深談,而兩位大將軍的交談,涉及的東西必定既深又廣,拿出一天兩天來,都不見得夠用。
所以。兩人現在要就大略之上,交談一次。今晚正合適,兩個人都喝了些酒,又都不醉,接著醒酒的功夫,可以輕鬆的商談一次,就算以兩人的交情,身在其位,這樣私下裡開誠佈公的聊聊的次數也已經是屈指可數了。
到了書房,兩人脫去外氅,擺上香茶,侍候之人都悄然退了下去。
杜山虎哈了一口酒氣,笑道:“旅帥放心,兩位夫人那裡已經安置妥當,兩名解州名醫這幾日都跟在夫人左近,旅帥帶過來的那幾個河東大夫,醫術也不知成不成,如果不成的話,這兩位老名醫就跟著旅帥回去,都巴不得的呢。”
趙石飲了一口香茗,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擺了擺手,“來到你這裡,還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再者說了,七娘這是有了身孕,又不是旁的病症,要那麼多大夫幹什麼?別操那些閒心了,來,說說你在河中這裡呆的怎麼樣?”
這就是個話頭了,杜山虎眼巴巴的看著趙石,苦笑道:“末將的心思,旅帥應該全都明白,在河中這裡待下去可以,但上黨擺在眼前,什麼時候打,旅帥你得給末將個準話,這兩年可不光末將急,河洛那邊張大將軍都已經來了幾次書信,打探這邊的動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