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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敢動,老老實實地把肩膀借給嗚咽著的似乎隨時都可能斷過氣的李璐。良久,哭聲才漸漸地小了,一抖一抖。淚水總會在某一刻流乾,誰也無法一直嚎啕痛哭,不管有多麼傷心或者難過,人不是眼淚做的。寧願在黯淡的光芒下尋找著李璐面板上藍色的靜脈,還是沒敢亂動,生怕又引發暴雨。

李璐仰起滿是淚痕的臉,“阿寧,今晚陪陪我好嗎?”

寧願傻眼了,暗自嘆氣,早就提醒自己不要與員工有太密切的關係,這不,麻煩來了。寧願望著李璐那張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俏臉,在她眼睛上輕輕一吻,“乖,小璐,阿寧會陪你的。”嘴裡說著話,心裡惦起與吳非的約會。應該如何是好?腳踏兩隻船的男人伊始或還能自鳴得意幾聲,但註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還有一個鐘頭,先把李璐帶去家,看看能不能讓她先睡會兒,寧願大嘆倒黴,小聲說道,“小璐,上我家先吃點東西,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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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璐順從地點點頭。

在街邊買了些熟食、飲料,寧願想起李璐平日愛吃的豬耳朵,又特意打的到時代超市買了一份。兩人回到了寧願的家。“小璐,吃點什麼嗎?”寧願問道。李璐在長的奶白色的沙發上坐下,搖搖頭,“阿寧,我真的吃不下。你能陪著我,我就很開心了。”寧願放下食品,挨著她坐下,摟住她,她的頭髮雖然烏黑,卻枯燥,發尖還開了叉,摸在手上沒有往日的柔滑。她到底遇上了什麼事?上班時也不見她說起,又不曾請假,她可真沉得住氣,寧願想了想,“小璐,你先坐會,我去打個電話,好嗎?”

看樣子,八點鐘是趕不過去了,但也不能就這樣扔下李璐不管啊。心裡高高低低恍惚恍惚的,寧願走陽臺,拉好隔斷,撥通吳非的電話,壓低聲音,“吳非,我是寧願。”

“寧願,你好啊,這麼害羞呀。”電話裡傳來清脆的笑聲。

“吳非,是這樣的。”寧願都不知如何開口了,失約對他來說還真是第一次,“我這有點急事,可能一下子趕不過去,你看,晚點行嗎?”

“哦。沒關係。那我也不去了,就在家歇著吧。”電話裡的聲音恢復了平靜,但還是能聽得出一點失望。寧願又何嘗不失望呢?

“我辦完事,就上你那。明天是星期天,晚上正好玩個痛快,我帶你去江邊吹風去。江是長江,風是大風,可以把身體吹沒的那種。你說好不好?”

“啊,真的嗎?好,我就在家等你。”

吳非今天哪兒也沒去,曼兒打過幾個電話,邀她去外玩,她推掉了。玩確實讓人開心,玩多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早上做完運動衝過涼,吳非就呆在房間裡聽音樂唱歌看書看電視寫字,下午五點鐘時,又洗了個更加仔細的澡,仔仔細細,乾乾淨淨的,並朝浴缸裡灑了小半瓶玫瑰花香油,那種三百多元一瓶的,然後再用細膩柔和的泡沫沖洗全身,從頭髮梢到腳指甲,每個褶皺處都不放過,一直洗到面板生了疼,這才放過自己。

吳非放下電話,滿意地看著雙手,盈盈燈光下,晶瑩如玉。

女人是塊玉,是要佩帶在男人心口的。

去江邊吹風?吳非吃吃地笑,她還真沒去過江邊呢。想來定也浪漫得緊。哇,江水、石堤、樹枝……這些詞彙想起來都令人興奮,它們比奶油麵包還有酥鬆可口。呆在這個城市雖然已近兩年,吳非還只是玩高空彈跳時去過那依山而建的公園,其他時間多是蜷縮在一些面目可憎的水泥樓房裡,撫摸著略顯遲鈍的感覺。

每天的日子若是從影印機裡COPY下來,是會讓人麻木的。吳非朝鏡子吐吐舌頭。不知如何,她真的很想念寧願,冥冥中似乎正有個聲音在對她說,別讓他走了呀。這聲音在她大腦中激盪迴旋飄落下一根根雪白的羽毛。

人應該是命中註定。若非去杜興那發生那場不愉快,自己與寧願說不定只有那陌生時的一夕之緣,然後流星般擦肩而過。就算回憶再美,也僅僅只是回憶,在某一時刻,是要熄滅於漆黑的蒼穹。哎呀呀,怎想起這個?難道真喜歡上了他?加上那一夜,在一起也還沒幾天?真是不要臉。吳非生氣地噘起嘴,鏡子裡的她也噘起了嘴,這令她更顯得芳香迷人。

吳非開啟電腦,噼哩啪啦,敲起來。過去,她多是在看了些小說後,依葫蘆畫瓢,再添上點想像與憧憬,編織故事。女人愛做夢,若是很閒,那就更愛做夢。否則簡直就是罪過。在她所寫過的小說中,女主角一定是楚楚動人的小家碧玉,而男主角,當然就是騎白馬披金色戰甲踏五彩詳雲從天而降搭救即將沉淪於火坑女主角的白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