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這東西比較玄乎,因人而異。
我愛九斤,那拍了胸脯說的底氣十足,有不愛兒子的老爹麼?愛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愛了。
我愛甘蔗,那拍了胸脯……
愛穎,這屬於私房話,一般不說,好像也沒說過……老夫老妻心裡明白怎麼個事就行了,說出來純屬無聊。
愛二女,那得愛,愛的不行,小姑娘看著她長大的,臨了就給人家糟蹋了,現在兒子一口氣生倆,心頭肉啊。
愛蘭陵……一旦表達出來的話,面對面先噁心反胃一陣,接下來倆人會圍繞這個‘愛’字進行一番哲學上的探討,站在不同角度上得出不同的定義,肯定會發生分歧,一番口角過後不分勝負,引發暴力衝突。
愛老四……不知道老四聽這話是個什麼反應,我沒有這麼驚人的勇氣,暫時提不到這個高度,尤其身後不遠處二女和她的狩獵小分隊正假裝無所事事的跟風,灑家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站住!急呼呼朝哪跑?”省事了,正遇見老四和幾個手下從作坊裡出來,大馬車已經開到門口,準備出門的樣子。
老四一愣,表情僵硬的叫了聲姐夫。
擺手給幾個跟班打發走,不疼不癢的問道:“朝哪去,急不急?”
老四點頭,有胡亂搖了幾下,似急非急。
手一揮,“不急就先找你算賬,給我朝家走!”沒多的話。趕馬車的沒眼色還跑來請示,被我一腳踹個跟頭,伸手朝府上一指,“走!”擰身原路返回。
“哦。”老四像是要說什麼話。絆了幾下舌頭沒出來一句,毫無底氣的回應一聲,就低個頭後面保持三、四米距離跟著來了。
熟人了。旺財很有禮貌的跑過來和老四打招呼,前後跟著呼哧呼哧噴鼻涕,針鼻比較矜持。橫老四腳面上聞聞,仰個臉等糖吃的模樣。
一腳一個踢開,“站外面幹啥?進門去!”
“姐夫……”老四怯怯的看著我,又回身看看跟了不遠處地二女,“我姐呢?”
“昨晚磨了一夜地刀,這會累的躺床上緩勁呢!”用腳踢踢門檻,“趕緊走!”
“姐不會打我吧?”老四把住門框有點猶豫。用胳膊撐著好像有人給她朝裡面拽。
“想美事吧,打一頓就過去了?”抬手給她胳膊挑開,“別站了門上顯眼。先進去。”
“不……”老四偷眼看看後面的二女,“你一家子等了拿我,進去就殺了。”
“那是,”在她肩膀上按了把,貼了門扇子才推進來,“該認地跑不了,敢掀房梁就別怕屋頂塌下來。”
老四低眉順眼的貼了牆根蹭,二女帶了惡犬給後路堵住了,只好細聲細氣朝我求援,“姐夫……”
“不幫你求情,”話堵住,朝腳後跟上踢兩下,催促快走,“一碼是一碼,進來就說進來的話,喊救命地地方過了。”
正前後磨蹭著,錢管家迎面過來了,沒到跟前就先堆笑,“侯爺回來了!四小姐回來啦,才說幾月裡沒在家裡照面,今夫人招呼收拾後宅,廂房都歸置整齊,原絲沒動!”
不長臉的老殺才!話剛說完,老四精氣神全提起來,懷裡不知道掏了個什麼物件就塞了老財迷手裡,雖然表情沒多大變化,可腳步輕快不少,順手還給廊前萬年青的葉子捋了一把放手裡掐著玩。
好不容易營造的三堂會審氣氛被破壞,到了後宅門上停住了,“進去,你姐等你,”回身朝二女一招手,也不理會老四追問,倆人帶了愛犬去後花園打獵。
二女拎了自己的零食袋袋出神,有一下沒一下的朝嘴裡送,旺財愛吃口甜的,臥跟前等半天沒收穫,拉這貓腔嘰嘰獻媚幾聲,得了塊杏脯,嘴裡轉了兩圈又彈出來,太酸。
“少吃點零食,”扯過零食袋子,順手捻了兩塊麥芽糖扔地上,針鼻呼啦一下衝過來,吞了自己地一塊後還硬把另一塊從旺財嘴裡掏出來。可憐的,看來欺老凌幼的本事還得和針鼻多學學。
“您說夫人現在給老四說什麼呢?”二女緩過神,換了個舒服點地姿勢躺我腿上,給上前訴苦的旺財一腳掃開。
“估計得挨一頓雞毛撣子,”這是穎精明之處,先罰後獎,次序分明。揍了你再給顆糖吃,先讓你心情低落道極點,而後稍微一個好臉色幾句順耳的話加點微不足道的恩賜就陰雲盡散,又立威又得了擁戴,收效斐然。若反過來就起不到這麼大作用,甚至適得其反暗地裡落埋怨。從某種角度上看,穎在心理學上有一定造詣。
“那是一定的。”兒女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