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很慘,慘到西蒙以為他就他就會被眼前的幾個人給分屍了。但很快,他就適應了這個速度,不管是眼睛上,還是身體上。
漸漸地,他的身體就跟上了眼睛的節奏,不再是一方面的捱打。
所以等到少年帶著那個他們的領頭重新回到這個房間,開啟房門的後的畫面讓他們都愣了一下。少年跟著領頭的後面,在看清屋內的一切,不由的瞪大了雙眼。
並沒有發生什麼很誇張的事情,只是西蒙坐在一邊木頭堆砌起的椅子上休息,而屋內的人全都躺在地上了而已。
連血跡都不明顯,算很乾淨。這個房間不過六個人,但身手都算的上好的,被這麼無聲無息的幹掉,顯然不可能。
領頭的男人看向西蒙的視線就變得有些探究。
倒是他身後的少年,愣了一下後迅速衝上前,檢查起自己的同伴是否還活著。
在指尖觸碰到脖頸上的脈搏後,少年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幹得不錯啊,小子。”領頭的男人面目猙獰,臉上有著顯眼的疤痕:“竟敢在別人的地盤上做出殺害我們同伴的事情,還有膽子不跑,需要表揚你一下吧。”
“他們不是。”西蒙睜開眼睛看向男人,實際上他現在已經累到不行了,恨不得倒在地上休息:“恐怕他們也是和我一樣剛剛被你們帶來的吧。”
“哦?”男人拖長了聲音,鷹一般的雙目盯著西蒙:“你的猜測。”
“本來是猜的,現在看來真的是。”西蒙動了動肩膀,很意外恢復的差不多了。他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些屍體,也是心有餘悸,如果當時速度再慢一會,恐怕死的就是他了。
到一個新的地方都會有個儀式,他猜這裡也不例外。
少年對他說,你身手不錯加入我們。可見‘他們’在招募一夥人,而這一夥人不可能就他一個。
一開始受到襲擊他也不會想到這些人跟他一樣,只是被帶到這裡而已。但是在他看到一個少年一個踉蹌快要跌倒時,他才有個這麼個想法,他是餓的。只有少年一個人去找領頭說明,只有少年一個人認識那個領頭。
再聯想這些人的身份,也就不奇怪了。
“你打過他們了,還算不錯。”男人算是承認了西蒙的說法:“你透過了。”
“打不過啊。”西蒙嘆了口氣,這些人的技巧都比他好了不止一點:“所以就只能殺了。”
殺人是什麼感覺。
西蒙表示沒感覺。
任何利器都可以了斷人的生命,他頭一次發現人類是個很脆弱的動物。
只要用刀子滑過脆弱的血管,他就會死。
從對方手裡搶到武器再殺掉對方,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西蒙動手迅速,這一點倒是震撼到了其他少年,他們的動作就開始有了猶豫。
在流星街的死亡率很高,但卻不是無時無刻都會面臨死亡的威脅。
更何況人不想死不過是本能,可到了最後,那群少年倒是有些赴死的架勢。
打鬥變得沒有章法,完全是撲向西蒙希望對方給他一刀。
這種絕望西蒙無法理解,因為他無比的想要活下去。
出生到現在,希望活下去的想念頭一次這麼鮮明。
所以他下手沒有手軟。
跟剁白菜似地,一下一個。
西蒙的三觀算是完全被重新整理了,也初步認識到流星街是個怎麼樣的地方。如果人連自己都放棄自己了,那麼下場就會跟倒在地上的屍體一樣。
當時在對戰的過程中,他的眼前浮現出了莎琪娜的死後的臉,慘白慘白,眼球突出,面部可怖。
那個人是他的媽媽,而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因為是弱者,所以她連求救的時間都沒有,就悄無聲息的死了。
“……”男人顯然沒有理解這句話裡面的邏輯,他看了西蒙一眼,走到他身邊,俯視他:“小子你叫什麼?”
西蒙瘦瘦小小的,黑髮黑眼,這在流星街挺不常見的。純粹的黑或白都是兩種罕見的東西。聽少年說過,他似乎並不是一開始就在流星街內,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也算是可怕的小孩了。
“西蒙。”西蒙擦了擦臉,但身上本來就不乾淨的他,這麼擦只會讓臉被的更髒。
“我叫喬德。”男人又指了指那個把西蒙領過來的少年:“這小子叫做希爾特,你既然加入了就要遵守這裡相應的規矩,跟上。”
希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