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見到一向跟著凌晚晴修煉的範月奴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慌里慌張地說道:“小師叔,小師叔,不好了,我從一個小和尚那裡聽到了一件天大的壞事!”
凌天佑雖然很不喜歡範月奴叫他小師叔。但是卻又拿範月奴這個看上去清純乖巧、實際上卻一肚子鬼機靈的丫頭沒辦法。當下只好將丹爐交給憐花照料,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什麼事兒?”
範月奴看了看外面,將禪房的門關緊,這才一臉神秘地說道:“我聽那小和尚說,師傅他勾結妖魔,打傷了崑崙派的老祖姜道虛,崑崙派惱羞成怒。發下了絕殺令,通令天下,要追殺師傅呢!”
“什麼?!姐夫怎麼會做這種事?”凌天佑一聽這話,氣得差點沒蹦起來:“這不是血口噴人麼?!”
範月奴將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不滿地低聲道:“你小兒點聲!崑崙派是修真界的正派領袖,沒準無相禪宗也得聽崑崙的招呼。咱們現在的處境估計可沒想象中的那麼安全!”
凌天佑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半晌放小聲道:“那咱們怎麼辦?”
這時候憐花也湊了過來,賊兮兮地說道:“要不咱們找機會下山,去找大哥吧?”
範月奴卻搖頭道:“不行,我媽媽和師奶奶他們已經是無相禪宗的正宗弟子了,先不說他們願不願意跟咱們一起逃下山去,就算他們願意,那討厭的慧遠禿驢估計一個人就能把咱們全抓回來。這樣絕不可行。咱們還是找戒嗔師叔先商量一下的好。”
正說話間,敲門聲響起。三人嚇了一跳,凌天佑趴在門縫上看到外面的來人是凌晚晴,這才鬆了口氣,開啟了門。
“師孃好!”範月奴乖巧地上前挽住了凌晚晴的玉臂。
凌晚晴修煉了《忘情天書》,氣質每一天似乎都有變化,如果說以前的她,是一朵陽光、美麗的薔薇,現在的她,就是一朵美麗依舊,卻更加清新脫俗的白蓮,此時就見她淡淡一笑道:“大白天的,你們三個躲在房間裡鬼鬼祟祟地商量什麼呢?”
凌天佑剛想將範月奴之前的事情說出來,卻見範月奴悄悄地衝他猛打眼色,示意他千萬別說出來,於是他便隨口瞎說道:“姐,我們三個正在研究一種新的丹方呢,當然要保密了。”
凌晚晴是從小看著凌天佑長大的,凌天佑撒謊的時候什麼樣兒她可再清楚不過了,當下她一眼便看出了凌天佑是在撒謊,當下便玉臉生寒地道:“居然敢跟姐姐撒謊?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凌天佑從小就最服這個姐姐,凌晚晴一瞪眼,他立馬就繳槍投降了,當下他便一臉無奈地在範月奴的怒視下老實交代了。
凌晚晴雖然修煉的是《忘情天書》,但是目前修煉的卻是《有情篇》,不但未能“忘情”,感情反而比未曾修煉之時更加豐富,此時聽得馬通身處危險之中,俏臉頓時便喪失了所有的血色,貝齒將嬌嫩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當下就凌天佑三人便聽得凌晚晴說道:“你們三個給我老實呆在這裡,哪裡都不許去!”
說著,凌晚晴轉身便朝禪房外走去,凌天佑急得在後面大叫到:“姐,你去哪兒?”
凌晚晴頭也不回、卻堅定無比地說道:“去找馬通,我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整個世界,就算是神形俱滅,永不超生,我也要跟他一起面對!”
“姐,那爸媽他們你都不管了嗎?”凌天佑知道自己姐姐的執拗,情急之下只得打出了親情牌。
這招果然是凌晚晴的死穴,凌晚晴一聽這話,立刻便停下了腳步,表情糾結痛苦到了極點,嘴角已經悄然滲出了一絲血絲。。。。。。
凌天佑看到姐姐如此難受,自己也是揪心不已,卻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姐姐,好在此時戒嗔悄然走進了院中,來到凌晚晴面前雙手合什道:“凌施主,我師傅讓小僧轉告凌施主,馬兄這段時間雖有阻滯,但卻有驚無險,還請凌施主暫且放寬心!”
凌晚晴用手背擦去了唇角的血跡,淡淡一笑道:“慧淨活佛還說什麼了?”
戒嗔低聲道:“師傅他老人家說,三天之後,凌施主便能見到馬兄,請凌施主暫且不要輕舉妄動,反為馬兄增加困擾。”
凌晚晴悽然地一笑道:“原來我一直都只是他的拖累麼?”
戒嗔自小出家,哪懂人間的情情愛愛?當下他忙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 小僧不是這個意思,小僧只是。。。。。。”
凌晚晴卻淡淡地打斷了戒嗔的解釋:“戒嗔大師不必解釋,我明白的。”說著,凌晚晴轉身走出了院子,那略顯瘦弱的背影卻是如此的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