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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可是若他是我的大哥,為何容貌與氣質出入又是如此的大?

心底疑慮重重,卻又找不到證據證明墨淵便是顧臨凰,他倆實在相差甚遠,而且倘若墨淵就是顧臨凰,他為何又不與我相認,並且還跟我說那樣一番話?

搖搖頭,如果墨淵是我大哥,他肯定不會與我說那樣出格的話,他是我的親大哥啊,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親妹妹有那種情愫。

一邊找理由說服自己,一邊又想墨淵與大哥的區別,最後直想得頭暈眼花,便索性不想了,只待日後好好留意一下墨淵的舉動,看能不能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這樣想著,心也寬了不少,放鬆下來,才覺得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睡去,一宿無話。

翌日,南依照常來我屋裡陪我,她的眼眶紅紅的,柔美的小臉也憔悴了不少,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

她一來便悶悶的坐在軟凳上,不似往日的聒噪,這樣的她一時間讓我很難適應,便打趣道:“奇了怪了,今日小黃鶯的舌頭被貓叨走了,怎麼不說話了?”

她側頭瞧了我一眼,秋水舍煙的雙眸黯淡無光,神情更是鬱鬱寡歡,復又埋下頭去,撥弄得玉腕上帶著的珊瑚金釧鈴鈴作響。

我心頭一震,伸手去拉她略顯冰涼的小手,嘆道:“有心事了?說來聽聽,或許我能替你出謀劃策也未可知。”

她怡眸瞅了我一眼,神情極為委屈,躊躇片刻,才道:“墨哥哥要娶妻了。

微微一怔,我復又笑道:“那是好事啊,墨公子年齡也不小了,是該成家立業了。”

“不好不好,我不要他娶妻,他娶了妻以後就再也不會理我了。”南依惱怒的盯著我,彷彿我是她的仇人一般。

悄然嘆息一聲,南依對墨淵的心思下得極重,恐怕一時難以接受這個打擊,目光落向窗外飄然墜落的梅花上,暗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怎麼會,墨公子向來寵你,就算他娶了妻,也還是你的墨哥哥呀。”明知她憂思的並非此事,然而我卻只作不曉,本是客居人下,又何必徒惹是非上身?

“那不一樣。”她氣極敗壞的道,小臉因氣憤漲得通紅。

我睨了她一眼,仍是笑吟吟的道:“哪裡不一樣了呢?”

她張口欲言,瞧我笑吟吟的瞧著她,突覺不好意思,難以將心中情思宣之於口,微一跺腳,旋身就要離去,我慌忙扯住了她的手,笑著點撥她道:“我知你心思,可是光是我知道也沒用,你還得讓墨公子知道你的心思才行呀。”

她聽我說前半句話時,小臉已羞得通紅,張嘴欲辯,可聽完我後面的話,她思索了一下,突然揚睫一笑,雙眸中盛滿的憂思就像被風吹散了般,只餘一抹明亮春色,“多謝若惜,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她急急的打簾子出去了,瞧著她輕快的背影,我輕輕一嘆,也不知道這主意妥不妥。照墨淵昨日所言,南依此去受的打擊怕也不小吧。

撐著身子坐起來,窗外金色的陽光灑了一地,彷彿給大地鋪上一層柔軟的金帛,院中梅花疏落有致,一股幽香自開啟的窗欞飄了進來,煞是醉人。

自被墨淵救起,我一起臥病在床,今日難得天色如此晴好,我便動了出去走走的念頭,又加之整日困在屋中,對現在生活的地方疏於瞭解,心中總有兒分不安,便自顧穿衣披帛,打算出去一瞧究竟。

剛穿戴整齊,就聞得湘妃竹簾被人打起的聲音,我回頭望去,只見身穿一雙碧綠對襟長褂的雅茹正走了進來,她見我下床,怔了怔,遂道:“姑娘這是要做什麼,你病體還未康復,南大夫吩咐過不能亂走動,以免見了風又要臥病不起了。”

我朝她溫柔一笑,撫了撫額前的碎髮,目光落在窗外,“我瞧著今天天氣尚好,想出去走動走動,你來得正好,可否麻煩你陪我一道出去走走,整日悶在屋裡,沒病也快悶出病來了。”

雅茹吃了一驚,連忙過來扶我,“姑娘忒客氣了,這本是奴婢的份內之事,只是南大夫……”

“不妨事的。”我截斷她的話,“我的身體我自已知道,走吧。”

雅茹知道勸不過我,只得拿了一件銀貂裘披風披在我身上,扶著我道:“那姑娘可要當心了,要是見了風生起病來,主人怪罪下來,奴婢可擔當不起。”

我朝她笑了笑,眸中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常聞江南風光醉人,今日終能一償夙願觀光一番,豈能不欣喜的。

雅茹一壁扶著我,一壁打著簾子,剛行至屋外,便有一股冷冽的風夾雜著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