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咬,咬出了血。

葉雨瀟吃力地移動身體,她不能用手,就用唇吻著瓦夏的頭髮和耳朵、前額。

葉雨瀟對瓦夏說:“我現在覺得我已經活過來了。”

瓦夏輕聲說:“我知道你現在的感受。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葉雨瀟吃力地搖頭:“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死掉。”

瓦夏不讓葉雨瀟再說下去,他輕輕揉捏著她因長久不動而發酸發麻的四肢,哄孩子一樣哄著她。拉莎的傷並不太嚴重,她是腿部骨折,頭顱有外傷,額頭和臉部有擦傷。

在葉雨瀟沒日沒夜與死神抗爭時,傷勢較輕的拉莎卻完全放棄了任何生的努力,她的病情急轉直下,數次昏迷,數次病危,列娜和滿寧輪著班看護拉莎。

在這種情況下,醫院把拉莎轉入神經外科。據說那裡有一位英國專家,是個心理學博士出身的軍醫,曾參加過海灣戰爭,救治過無數患戰爭心理疾病計程車兵和軍官。

葉雨瀟在身體初步恢復之後,便由瓦夏陪著去看拉莎。

拉莎也剛剛能夠行走,臉上的繃帶已經撤去,額頭的疤痕仍在,但臉上有了血色,而眼睛,那一度死氣沉沉的眼睛,如今似乎洋溢著某種神秘而幸福的光澤,這個年輕女人仍是那個美麗而嫵媚的俄國美女拉莎。葉雨瀟和拉莎擁抱,葉雨瀟伏在拉莎耳邊小聲說:“親愛的拉莎,你看起來真的太美麗了,我太嫉妒你了。”

9月初,葉雨瀟出院。她手臂和腿部的石膏已經拆掉,但走動起來仍不很自如,不過終究是可以走動了,葉雨瀟帶著重生的欣喜之情回到涅瓦大街88號。

瓦夏很忙,他不放心葉雨瀟,但葉雨瀟催著他去工作,瓦夏為葉雨瀟配置了手機,現在無論葉雨瀟走到哪裡,都可以隨時隨地與瓦夏保持聯絡了。

葉雨瀟在家裡只呆了一天,便覺無聊,第二天,瓦夏和列娜、滿寧剛出門,她也出了門。秋天的聖彼得堡進入了所謂普希金金秋季節,城市綠化帶變得色彩繽紛,海洋性氣候使得這個城市天空的雲彩無論春夏秋冬,永遠很厚重,溼漉漉的,使得空氣永遠很清新,植物的顏色鮮豔欲滴。以至當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是在叫她。

“瀟姐!”這個聲音重複了幾遍,直到那個中國年輕人站在葉雨瀟面前,葉雨瀟才意識到,那是在叫她。

她認出了他,何軍——劉文成的外甥。

49 人心也會變嗎

葉雨瀟已經大半年不見何軍了,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熟識的男孩有些陌生: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瀟姐,你的事,我全都知道,最近的報紙和電視我也看了,你現在是名人了,瀟姐。”

何軍拿出一份宣傳品,那是中國人在莫斯科辦的小報,葉雨瀟的名字赫然出現在頭版頭條。葉雨瀟讀過報紙,茫然地站立著,空氣無比清新,陽光燦爛,花紅葉綠,生活仍在美好地繼續著,但她心裡一片黑暗,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就在剛才她還無比珍惜重新開始的生活,而現在,她已了無生趣,她再次被擊倒……

“你當然知道是誰提供的這些材料。肖菁菁、老陳,還有一個叫安德列的臺灣人,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放過他們,我知道瀟姐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但你也看到了,善良給自己帶來了什麼!”

葉雨瀟突然盯住何軍:“你究竟想做什麼?”

何軍冷笑:“瀟姐,你當然明白,我現在想跟你合作,當然不是為了幫你,我一輩子做事從來只為自己,但現在我跟你有共同的利害關係,我們有共同要對付的人。瀟姐,難道你還愛劉文成嗎?”

葉雨瀟死死盯住何軍,她知道這個男孩兇狠殘忍,連親舅舅都敢下手,那又怕什麼?她不欠他什麼,也不靠他什麼,他們只是互相利用。葉雨瀟笑了,笑得悽楚慘淡,何軍一眼就看懂了葉雨瀟的心思,他伸出手,說:“我們成交了?”

伊萬住莫斯科大街,塔樓,21層,幾乎是最頂層。門關著,葉雨瀟伸手推門,門紋絲未動,往常,這家的大門為所有的人敞開著。葉雨瀟按響了門鈴,數分鐘後,門內響起了腳步聲,是老人遲緩的腳步,但隨之而來的問話聲卻少女般高而尖細:

“哪位,找誰?”俄國老婦人聲調都非常高,比中國人高八度,有點童音,剛到俄羅斯,葉雨瀟在電話里老是把這些老太太誤認為小姑娘。

葉雨瀟在報了自己名字後兩分鐘,門才開啟,伊萬從裡屋迎出來,叫著葉雨瀟的名字,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