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閣下因為何故被捉進來?”想必是因為偷東西被捉來的,但出於禮貌還是問了下。
那瘦黑的土族男子一臉悲慟之色,慨嘆一番才道:“在下因為偷東西被捉了進來,著實冤枉!。。。”
果然如此,任逍遙心中微動,眼睛瞥了他一眼,不著聲色的問道:“哦?偷東西還有被冤枉的?”
“那可不是嘛,在下偷的可不是一般的物什!”那瘦弱的男子,揚起黑黢黢的腦袋,顯出高傲的神色,“在下因為偷心,遂被捉進來,你說這冤不冤來著!”
“咳咳,什麼?偷心?”任逍遙差點噴出來,一陣無語,望著他那黝黑的面龐,一縷燈亮在他臉頰的稜角上,劃出一道晶瑩的弧線。
“是的!”那土族瘦男子確通道:“在下容貌英俊,風流倜儻,常被風月界的同仁們尊稱為:情場赤練蛟。因為正對後覷將軍的女兒下手,我們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正待更進一步墜入愛的天地,奈何被後覷將軍覺察,盛怒之下,生生的拆散我們這對鴛鴦,將吾關入大牢,運用職權謀私,想將吾永遠的困在牢房之中!。。。。”
任逍遙感動無比,即便人醜了又如何,難不成就不能有愛情了?愛是不分美醜貴賤的。同時他對這個後覷將軍憤憤不已,以後見著,少不得對他教育一番。
在他想著的時候,數位土族戰士進入地牢之中,神色凜冽,宣讀道:“後赤練,多次調戲將軍之女,被後覷將軍驅逐,其人不知悔改,竟欲強姦,被當場捉住,證據確鑿,現著拉去宣判!”
宣讀的戰士大修猛揮,冷喝道:“帶走!”
身後數位戰士進入牢房,將這瘦弱的土族男子拖走,卻見他大聲辯解道:“什麼調戲,我們那是愛的宣言,誰強姦啦?那是墜入了愛河,你們莫要胡亂強加罪名,冤枉啊!。。。。”
人被拖出牢房,聲音漸不可聞。任逍遙呆滯的杵在原地,原來這廝是個強姦犯,竟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兒,把調戲當做相愛,把強姦當做雙方墜入愛河,實在可恨。
身後走來一位壯漢,拍了一下任逍遙的肩膀,鄙夷道:“這傢伙是個變態強姦犯,瘋子而已,咱們送他情場赤練蛟,是取笑的意思,他還真當個名號說出來,也不覺得丟人!”
任逍遙望著他道:“那這位兄弟是犯了何罪?”
“他們竟然說我是痴癲的瘋子,就把吾抓起來了,簡直豈有此理,你看我像是個瘋子嗎?”那壯漢理直氣壯的問道。任逍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搖頭道:“一點不像!”
“哈哈!”那壯漢拍了拍手,踮起腳跳了回去,跳舞轉圈,嬉笑尖聲怪叫道:“打完收工!”
任逍遙在肩上看了看,竟有一堆髒兮兮的鼻涕,臉色立刻滯然,嘴角微微抽搐,這傢伙。。。。,他立刻轉身在牢門上使命的拍著,痛苦的喊道:“這牢裡都他媽的是什麼人啊!。。。一個個不是瘋子就是傻的,救命啊!”
“吵什麼吵?”一位看管牢獄的的牢頭走來,拿著皮鞭抽在了門上,啪的聲炸響。
任逍遙可憐道:“有沒有單人間啊!受不了這些人兒了,竟都是痴癲的,若是待在這裡,出不了幾天,老子也會被折磨成瘋子,堅決要求換房,真的傷不起啊!”
那牢頭怒道:“以為這裡是客棧啊!瘋子變態之流只有這個牢房,沒有單人間!”
任逍遙急忙道:“本尊不是瘋子之流,更不是變態,為何要將吾放在這裡受這非人折磨,把你們的老大叫出來,后土是我的把兄弟,他會替本尊做主的。”
身後那些頹然的犯人,聽到此話後,頓時眼睛發亮,抬起頭來,蜂擁到門口,喧鬧嚷嚷:“后土是我大伯,放我出去!”“后土大神是我崇拜的偶像,也放我出去!”
“都他媽別吵了,后土祖巫高高在上,是你們攀得上的嗎?”一位衣著鮮亮,年輕的公子哥厲聲吼道,接著諂媚的笑道:“他是我小弟,我就是后土大哥,快放我出去吧!”
那位牢頭因為靠近牢門,竟被這群瘋子伸出的手臂,抓住了衣服,直接被拖到牢門口,十幾雙粗細不同的手臂在他的身上抓呀抓。牢頭呼聲大喊,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任逍遙大感不妙,一腳一個將這些瘋子全部踹飛,卻見牢頭兒衣服被撕扯的破爛,斜躺在牢門邊,眼睛泛白,已然沒有了氣息。蹲下身子,翻看著牢頭的衣服,在他的胸前竟然插著一把利刃。
任逍遙轉過頭去,揣度著到底是誰殺死了牢頭,不過那些人兒此時全部瘋了,或是目光呆滯,或者在角落裡自言自語,亦或者抬起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