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能理解此刻她異樣的心情,也知道她會有很多話要訴說。
人都說,女兒與爸爸之間是最親蜜的。相信他那個從未見過面的老丈人也不會希望他在這裡礙著他們父女第一次見面的。於是,江川很識相離開了。儘管這只是一個心裡作用而已,但是依然還是把時間和空間讓給了自己的寶貝老婆和老丈人。
江川離開了,墓前只剩下丁寧一人了。
終於,丁寧在寧振聲的墓前蹲下,然後又雙膝跪下,儘管因為挺著個大肚子而有些不便又有些笨拙。但出於對親爸以及逝者的尊重,丁寧還是跪下了。
“爸爸,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明明我有自己的爸爸,為什麼媽媽卻是從來不告訴我?為什麼媽媽會變成現在這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爸爸,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能!之前那個疼我愛我的媽媽去哪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處處算計到連自己的女兒也能算計的女人?爸爸,你如果能聽到我的聲音,你幫我去問問她,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丁寧看著寧振聲的墓,用著幾近絕望一般的聲音說著。
江川足足等了二十分鐘左右,才看到丁寧朝著這邊走來。她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一個疾步上前,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怪異的走路姿勢,再加之膝蓋上的塵土,立馬就明白了,這是跪了二十分鐘了。她的臉上還有著沒有幹固的淚漬,眼眶是紅的,鼻尖也是紅的。
“大川,我們回家吧。”由他抱著,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朝著他揚起一抹會心的淺笑。
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那就足夠了。她不是一個父不詳的人,也不是寧振鋒的私生女。她有自己的爸爸,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她相信這不是他想的。
抱著她放在副駕駛座上,然後轉身自己也上車,側身一臉不放心的看著她:“寶貝兒,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比如說,他是怎麼知道寧振聲的,又是怎麼找到他的墓的?還是他是否知道寧振聲與寧振鋒的關係?又或者他還知道丁淨初的一些什麼事情?
丁寧轉身,對著他彎唇一笑:“不用了,我心裡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爸和寧叔叔應該是雙胞胎兄弟,所以這也會為什麼我和寧叔叔的父女關係存在的原因了。而她,為什麼當年會把我交到寧叔叔的手上,甚至還預設我是他的女兒一說,我想,應該是跟我爸的死有關吧。”
“寶貝兒”
“大川,我媽”深吸一口氣,這一個“媽”字喊的特別的沉重又無聲,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凝重,停頓了好一會,這才沉聲說道,“她是不是做了一些什麼事?或許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些不合法的事情?”
江川張嘴想要說什麼,然而丁寧卻是再一次的出聲了,“大川,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顧及我的。我是你老婆,就應該支援和理解你的工作和職責。那是你的任務和職責,不管她是不是我媽,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以後,儘量的不跟他們去接觸。在我心裡,你才是最重要。”
其實是不是上次你受傷也跟她有關係?
但是這一句話,她沒有問出。也知道,就算她問了,他也不會回答的。就算回答,那也肯定會是否認的。因為,不想她傷心。不管怎麼說,那個人是她的親媽。就算現在真的不親近,但是抹不掉這個事實。不想她左右為難之際更是傷心。
“寶貝兒,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指腹摩挲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眶,大唇湊近,在她的唇上不輕不重的親吻著,似是安慰又似在給她足夠的安心。
唇貼著唇,對著她輕聲有訴語著:“不難過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告訴你,也是不想你不開心。要聽醫生的話,保持聯心情愉悅,開開心心的。不然,大小剛該抗議了。”
話剛說完,大小剛似是十分贊同他的話一般,左右各踢了丁寧的腳。
“嘶,”丁寧一聲輕呼。
“怎麼了?”一臉急切的問著她。
嫣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江大川,你兒子可真夠聽話的啊。你剛說抗議,他們立馬就抗議了,還兩個都踢我!”
“那是,這是我兒子,是大川的種,能不聽我的話?!”大川同志得瑟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雙手一張又一伸,直接在他那得瑟的上翹的臉上一通的蹂躪又揉搓,“開車,回家。我肚子餓了。”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志很聽話的應道,“我們找個地方先吃飯,可不能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