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生活太過愜意,舒服的忽略掉了某些客觀存在的事實,比如丹尼爾。
晚上的時候雪冬端著一杯熱茶搬了一張小椅子,坐在窗邊看著閃閃亮亮的星星,順便為了自己舒適的生活喝彩。一陣敲門聲不合時宜的打斷了她亂飄的思緒,也攪擾到看星星的心情。雖然在心裡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但還是開了門。這個時候晚班的美容師還沒下班,怕是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丹尼爾站在門口,門一開就鑽了進去,站在屋裡晃來晃去的渾身飄著酒味。抓著雪冬的手,沒完沒了的說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雪冬受不了滿屋的酒臭,也受不了這本無來由的打擾。在櫃子上拿起自己的茶具倒了一杯茶塞到丹尼爾手裡,丹尼爾單手接過一口喝了下去,另一隻手還是死死的拽著雪冬的胳膊。
雪冬試著抽回自己的胳膊,可丹尼爾抓得死緊,本來美好的心情現在也是多雲轉暴雨。發狠的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剛想趕人,誰知到丹尼爾一屁股坐在床上說啥也不肯走。
這種事情以前沒遇到過,以後也不想遇到,但是眼下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抱著最後一點希望下樓看了一眼,結果樓下一片漆黑。看著丹尼爾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怎麼拽都拽不動,一拽還直哼哼。
明天一早還要起床去還書,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睡覺,丹尼爾就這樣在這裡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奈之下決定去別的房間糊弄一晚上,天亮了以後再說別的。選擇美體浴室是因為那的床比別的美容床稍微大了一點。
躺在美體室的床上鼻間充斥著散不去的酒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是很窩火。
這個店不小,白天營業的時候眼前晃來晃去的全都是人,四十多個店裡的員工來回攪和的一樓到四樓都亂哄哄的。可是從來沒有去注意過晚上的時候店裡是什麼光景,現在到了丹尼爾臭哄哄的來店裡才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住在店裡,就連搞衛生的大嬸都是本地人,自己就是這店裡一個不用花錢就管看店的。丹尼爾現在這副德行自己一個人是肯定整不了。
越想越生氣,最後乾脆想開了“反正店是他自己的,愛怎麼折騰隨便吧!”
漸漸的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一看天還沒亮。很奇怪的感覺,沒有多想什麼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在手沒有如預想的落在床上的時候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摸,摸到一顆不屬於自己的腦袋,‘嗷’的喊了一聲渾身哆嗦。然後身邊的黑影‘嗖’的坐起來把她摟在懷裡哄了好一陣子。過了很久才稍稍地找回一點勇氣,然後難聞的酒味就一直存在於她的嗅覺感官。
雪冬冷靜的下床開啟燈,對著坐在床上的丹尼爾瘋了一樣的吼著“你他媽不好好睡覺大晚上跑我這兒來是想幹點啥!你他媽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呀!”
丹尼爾挪了挪身子坐到床邊,兩條腿在床下晃盪著“自己店裡的鑰匙我能不備份麼?”後來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借酒裝瘋的使勁樂。
雪冬啥也沒說開啟門就要出去然後被丹尼爾一把拉了回來,坐在床上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丹尼爾的酒醒了,兩步走到雪冬跟前來了一句“你鬧夠了不?”然後挪了挪身後的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直哼哼。
看著這樣的丹尼爾雪冬想笑,又被氣得笑不出來。“你倒是跟我說說,我鬧啥了?我到你店裡是來工作的,分內的事兒該乾的我都幹了對不!”
“那你這段時間算怎麼回事兒?”丹尼爾坐在地上把腿盤起來。“好歹還是朋友吧!叫你出去玩兒你不去,你說你沒時間。那你就忙得連句話都沒時間跟朋友說?”
“我來你這兒是來工作的,工作之外我不樂意去那樣的地方是我的自由,老總來了也管不著!你更管不著!再說,我心情不好不願意說話有問題麼?難道天生不會說話的人都犯法了?”
“還有!”雪冬從口袋裡掏出煙點著“我該管理的我說了,該整頓的我也給你交了報告,該注意的我也寫在檔案裡了,就連美妝紙卸妝棉沒了我也告訴你了,這算是沒跟你說話?”雪冬很生氣,就連聲音都氣得發顫。
知道自己睡覺很死,都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間裡丹尼爾在自己旁邊多久,氣自己的防備心理薄弱。還好早就知道在他的店裡不會很安全,所以從再次回到丹東的那個晚上開始就勉強自己戒掉裸睡的習慣。睡覺的時候身上始終穿著接到任務之後特意和十三娘去西單買的棉質睡衣。
八十二
有人說“生活就像被弓雖奸,與其反抗不了的艱難忍受,不如放下身段痛快享受!”可是當有一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