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後面進了後臺。
louis眼神複雜的看眼安絡跑掉的方向,心中突然滋生出幾分不安。如同鬼魅般的纏繞在了心頭,掙脫不掉。他掐了掐指尖,最後看眼安絡離開的方向,也踏進了後臺。
很多年回想起來,他總會苦笑著搖頭。有些事情錯過之後,大概就會成為生命中最大的過錯。
當然,這是後話了。
瘋子等人見安絡神情驚慌的衝過來,頓時疑惑的繞開人群走到中間的無人的位置。安絡衝上來後一把抓住瘋子,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就忙問:“司煜呢?司煜呢?他呢?”
“班長。。。。”瘋子吞吞口水,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下意識的說:“不是跟你到美國了麼,你來美國那天就沒看到他回去了。”
“什麼。。。。”安絡怔愣的放開了手,一時間竟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任由瘋子等人怎麼叫都沒反應。
臉上突然一冰,他呆愣的伸手摸了摸:“。。。。雪?”
這會場全是與外界隔離開來的,怎麼會有雪呢。
他茫然的抬眸看向四方,有熟悉人,也有陌生的面孔。無數的身影交雜在一起,重疊,分離,重疊,分離。最終模糊了一切,陌生了所有。
而這一切,逐漸變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可無論如何,他都看不清他的面容。
‘一個月後,再見。’
安絡迷惘的闔住眼眸,彷彿支撐一切的信念轟然倒塌般變得虛弱無力。
面對他反常的狀態,瘋子幾人擔憂的緊鎖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會場舞臺上,湖水錶面。一片梅瓣偏偏落下,在湖面順著水流流逝不見。
青衫猶矜白衣梅,絡纓環佩月華人。。。。
安絡珉珉乾澀的嘴唇:“齊風,那副畫呢?”
瘋子一聽,忙從壓縮包裡拿出畫遞給他:“帶來了。”
接過畫卷,安絡輕輕將它開啟。
畫中之人,熟悉到陌生。
他將畫又重新捲起遞給瘋子,抬頭看著空中的螢幕。上面louis已經帶好了耳機,一雙狡黠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
他知道,他在等他。
疲倦感太過於強烈,強烈到他都忍不住停止一切思維。
“大哥哥?”林語疑惑的抓著他的一角,大眼一眨一眨的。
安絡垂眸看著他,摸摸他柔軟的頭髮,眼神變得無比輕柔。他重新看著瘋子等人,輕輕開口:“齊風,幫我把畫拿給美味人生的jeca先生。”
瘋子點頭,忍不住問;“安絡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也不知道。”安絡微微闔眸,眼中疲憊不堪。他放開林語,輕聲道:“比賽要開始了,我先進去了。”
“嗯,大哥哥加油。”林語紅著小臉,喜滋滋的。
安絡輕輕點頭,轉身走向比賽後臺。
林瑾看著安絡離開的背影,腦中不由想起那模擬中清冷薄性,孤寂可悲的仙人長清。他微微一嘆,與瘋子他們坐回了位置,待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也帶上了耳機和眼罩。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踏進配音室,安絡忙坐到位置上去。louis知道他來了,也就直接閉上了眼沒看他。安絡也不拖沓,平復一下呼吸然後戴上耳機。
腦中頓時陷入一片熟悉的空虛中,意識逐漸模糊。
會場之外,美國這個冬天的大雪似乎迎來了終結點。抬頭看去,再不見漫天飛舞的白雪,似乎就連地上的積雪也漸漸消融了。
會場內,大賽最後一場決賽開始了。
。。。。。。。。。。。。。。。。。。。。。。。。
‘滴。。。。。’
隨著滴水之聲悄然而來,舞臺上出現一水墨痕跡。然後在後期輕柔綿長的音樂中輕輕匯聚成一行小字:
與君老
水墨散去,舞臺上再度恢復平靜。彷彿有什麼即將而來,世間萬物皆屏息以待,顯得寂靜而與詭異。
靜。。。。
突然,有人輕嘆一聲,低沉縹緲,在細風聲中悄然而來,無聲而去。
而隨著細風輕輕掠過,舞臺上漸漸出現一點墨色痕跡,在虛無的空白之中顯得尤為醒目。
後期輕柔的音樂忽而輕輕下沉,鳥雀啼鳴一聲,展翅而去。有人輕輕開口,聲音柔和溫暖,帶著淺淺笑意。可在細風輕拂而過這間,在鳥雀駐足枝藤之時,又帶來幾分似有似無的清冷嘆息之感。
低迷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