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將軍你這三萬部眾也不是吃軟柿子的,他們……”
“他們算完了,這張巡詭計多端,定是前後夾擊。你不是聽到了炮聲,這炮聲是訊號,這嘯虎道要成為他們的葬身之地了,可憐我這三萬部眾……”
尹子奇知情勢緊急,但又不能全軍壓上,徘徊不前,徒自等著這塵灰與煙霧稍散再作處理。
南霽雲所率的一千精騎追上許遠所率的一千精騎,合力殺向嘯虎道東南口。
嘯虎道中的敵軍頓時哭爹喊娘,這東頭攻來不久,那西頭又殺了過來,真是此起彼伏。這東頭張巡借地勢之高,先是一陣猛烈的箭射弩發,再是如凶神惡煞的陌刀兵衝殺而來,賊兵早已嚇得肝膽俱裂,毫無鬥志,抱頭亂躥可又無處可落荒而逃。這西頭又是二千鐵騎衝殺過來,揮著陌刀只顧左掄右劈,個個似索命金剛,頓時嘯虎道中頭顱亂飛,血水四濺。沒二個時辰,這令狐潮的部隊也算狠狠的清理乾淨,倖存下來就是那些伏在地上抱著頭哭爹喊孃計程車兵。一切如張巡所設之計行事,許遠和張巡順利在嘯虎道中會合。血浴戰袍的唐軍會合之後,馬上奔向東南口,等待尹子奇前來再戰。
也是這兩個時辰,尹子奇也開始知道什麼回事了,知是中伏。這煙霧散去,他馬上命令全軍奔向嘯虎道東南口。一路上,嘯虎道中盡是令狐潮部隊的屍體,一層枕籍著一層,血水也匯成了小溪,汩汩的流著。
“慘,”尹子奇說,“慘,我有愧於令狐潮將軍,是我的大意讓令狐將軍的部眾損失殆盡。”
待尹子奇率部挺進到嘯虎道東南口。敵我兩軍遭遇,張巡見前來並不是騎兵,知尹子奇識破亂敵之計,便讓死士回撤以免徒作犧牲,再命馬車衝出,頓時又是灰塵揚天。
賊軍見嘯虎道中損失慘重,疑再中埋伏,自不敢上前。尹子奇命三軍站在原地按兵不動,再待塵霧消去。
張巡見首戰挫敵,知敵勢洶湧,不可再正面衝突,便班師回了睢陽。
尹子奇眼睜睜的看著張巡給他這麼當頭一棒,心想,是我大意,這張巡欺負我遠道而來,兵有疲而陣未穩,乘機給我一個教訓,真是又狠、又準、又快。
令狐潮心痛不已,只得悻悻而退,回到嘯虎道中收拾殘局,重新整隊,清點人數,三萬只剩下了五千殘兵,這兩年來辛辛苦苦積攢起來心血竟在二個時辰內血本無歸。
“令狐將軍,這尹子奇見死不救,有意讓你做光桿司令!”
“罷,罷,尹子奇沒跟張巡打過交道,不知深淺,這吃虧也是正常,只可惜這學費徒徒由我來交,令我損失二萬五千之眾!”令狐潮心裡發著狠,但也無可奈何。
尹子奇吃了這當頭一棒,暫不敢直衝睢陽城下,先是將部隊駐嘯虎道東南口,待所有部眾全聚後,再作攻城計劃。
張巡許遠回到睢陽城,清點人數,死士雍丘部五十無一生還,睢陽部五十全存,另南霽雲、許遠所率二千精兵損失三百餘人,張巡、雷萬春所率四千損失五百餘人,斬敵二萬五。知這棒定能給尹子奇顏色,估計他也不會輕易邀戰。
張巡走出城中的虎帳,回到城頭,檢查城基、敵樓,結果讓他滿意。他心想這尹子奇未到城下,先損二萬五。要是正面來攻城,也要讓他好好消受。 。 想看書來
城下謀對決,再挫賊軍
尹子奇在嘯虎道整理了一下部隊,見十三萬大軍悉數到齊,便在城下排兵佈陣,準備攻城。在洛陽的安慶緒下了死令,非要拿下這睢陽不可,還派各路軍隊共聚睢陽城下,決心儘快攻下睢陽,進入江淮大地。令狐潮的五千在一側,依然作先鋒。這五千士卒一部分士氣高漲,誓要血洗前恥,而大部分像蔫的黃瓜,多少有些怨言誹語,恨尹子奇將他們當作送死的牲畜。
尹子奇在嘯虎道中被伏襲,吃了當頭一棒,雖是心痛,但損失的畢竟是令狐潮部眾,自己元氣未傷。心想,你這令狐潮明明是自己上門來送死的,再說你也是奉安慶緒之命擔任先鋒,又不是我強令你先行。兩人分羹不如一人獨得,我寧可自己一人來攻打睢陽,睢陽攻下功勞數我最大。再說,打仗損兵折將也是正常,哪有不死人之理。
尹子奇絲毫沒有挫敗的痛苦,來到陣前,遠遠的望見睢陽城正門上的那個儒生裝束的人,他心知肚明這人就是因雍丘一戰成名的張巡,在他兩邊站著的武將雄赳赳氣昂昂,如鷹俯視,似虎眈眈,這讓他想到長安城裡的門神:秦瓊和尉遲敬德,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南霽雲和雷萬春兩將。雍丘之戰不僅僅造就了張巡的帥才,更多的是打響了南霽雲、雷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