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急著喝嗎?很多人都想盡辦法不喝呢。你想啊,如果你轉生了,帶著這一世的記憶,不成了天才了?我們的規矩,只有行了大善,或是修行高深的人才能自己選擇喝或不喝呢。”
“帶著也是累贅。這一世也沒什麼讓我刻骨銘心的事,索性忘記光算了。”
“言不由衷哦,呵呵。我不給你喝。”
“為什麼?不是人人都要喝的嗎?”
“你得先見個大人物,然後才能喝。”
“哦。原來如此。”我抒了口氣,差點以為上天要我揹著這麼沉重的包袱到下輩子去,激出一生冷汗。
“過了橋,往前走就是枉死城。門口有人等你。”
冥界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陰森,也沒有什麼冤魂在橋下哭叫,一切都是靜謐的。奈何橋上我也沒有什麼奈何之感。莫名其妙流落異界,然後又不得好死,或許是前生的因,今生的果吧。一路上,我只是想著我是不是做過什麼好事。不知道給老人家讓座能不能讓我少受點苦。
枉死城的城門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大門緊閉,一個穿著戲袍的人背手而立。
“你就是喬林?”
“是的,先生。”我雖然明顯覺得他老人家是明知故問,但是我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在哪個山頭唱哪首歌,不管生前是什麼主義,來到這裡,人家的地盤上,還是乖一點好。
“呵呵,你的事蹟我都知道。來,跟我來。”
我不知道我有什麼事蹟可言。而且他給我一種神秘的感覺,滿頭銀髮,身軀幹癟,但又似乎具有無比的威嚴。我只得乖乖跟他走。
兩人無言,離枉死城越來越遠。一直走到天空返青的時候,才來到一棟磚木平房前。老人看了我一眼,走了進去。
我的理解是跟進去,所以,沒有猶豫,也走了進去。
平房裡很乾淨,兩個蒲團而已,別無他物。
“你認識這個世界嗎?”老人問道。
我愣住了,他是指哪個世界?“老先生是指哪個世界?”
“你去過幾個世界啊,哈哈?”
“三個吧。出生的世界,異世界,還有這裡,算是冥界?”
“哈哈哈。”老人笑得差點斷氣。
我有點被戲弄的感覺,不過孟婆說他是大人物,該禮貌一點。
“小夥子,其實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世界。至於冥界,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沒什麼意外,我該比你先到那裡,等我到了再告訴你吧。哈哈哈。”
我有點奇怪,不知道老人說的什麼意思。照他的話說來,這裡不是冥界,沒有異世……但是……我一時想不透其中的關節。巴望著看著老人。
“小夥子,你知道科學家嗎?”
“這個,當然知道。”
“那這個詞的定義呢?”
我想了想,若是在我國,教授院士等等都可以算科學家了。不過也有一些像包起帆這樣的技術創新者,也該算是科學家吧。
“呃,我覺得,只要是對當代科學領域有所突破或者力圖突破,並確實有這個能力的人,都該算是科學家。”
“好!”老人聽了似乎很激動,恨不得能撲過來和我握手似的,“你能這麼看,我就放心了。你一定可以接受我的理論和解釋。以後的事情,我還有拜託的地方。”
“您說。”其實,我這個人比較寬容,即便再不以為然地事情,出於禮貌我也不會當面拒絕別人的傾訴。
“首先,這個世界就是你出生的世界,沒什麼你說的異界和冥界!”老人看我要插嘴,又道,“別打斷我。聽我說完。”
“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其實,是因為一個實驗。一個心理學實驗。你知道催眠吧。在催眠中,人會看到很多潛意識裡的東西。當然,催眠師也可以改造受體所看見的世界。說穿了就是催眠師可以創造一個世界,讓受體生活。”
“你的意思是,我都被催眠了?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夢裡的?”我覺得不可思議。
“對了一半。你是被催眠了,但是你看到的一切不是夢裡的,你殺的那些人和殺你的那些人都是真實的。”
“啊?等等,我不記得有什麼催眠師給我催眠啊。”我努力回想來到“異世”的那天。
“你的知識算是淵博的,但是對催眠你知道的太少了。催眠,靠的是腦波,不是懷錶。知道嗎?高明的催眠師只要用話就能讓人進入催眠狀態。再高明的催眠師,甚至可以直接用腦波控制別人進入催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