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知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出口,他的唇第三次覆蓋下來,那麼溫柔纏綿,彷彿她不親口承認,他便會永遠吻下去,不止不休。
她想到那個傷口,心微微一顫,羞怯溫軟地回應了他。
剎那間……
有什麼被點亮了。
彷彿有束電流從各自的心臟蔓延開,傳導到四肢百骸,而且相互間那些被緊密纏綿、溫柔廝磨的地方,就似被電擊過一般。
他的手緩緩地鬆開她的腰身,轉而順著胳膊,找到她垂在身側的雙手。他引導著她的手去圍住他的腰,而他的手卻解放出來,一路朝上,一隻撫在她的背後,另一隻手五指插入她的髮間。指尖纏繞著她的發,觸覺細密柔軟,惹得他不禁用指腹輕輕摩挲起來,極盡溫柔。
她口中的誘人馨香與他唇舌間菸草和酒精的味道交織相匯。
緊貼,廝磨。
吮吸,輾轉。
舔咬,交纏。
越來越深,越來越燙,幾乎要將彼此一起融掉,誰也捨不得推開。
這時,有人聲傳來。這裡本來不是鬧市,在凌晨時分鮮有人來往,但是仍有人上天橋過馬路,不是一個,而是一堆人,遠遠就傳來嘻嘻哈哈的嬉鬧聲。
這雜音讓曾鯉猛然回了魂,她急忙離開他的唇,朝他懷裡縮去。
他轉了個角度,將她護在胸前,朝來人背過身去。
那些人的打鬧漸漸低了下去,對天橋上的這對情侶有些好奇,走遠了跡部才開始竊竊私語,一直議論到下了天橋。
曾鯉這輩子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從臉一路紅到脖子,深深地埋在艾景初的懷裡。
“為什麼又回來了?”他問她。
“半路上,我給於易打了電話,我說我有別的事情,讓他不要等我。”她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著,鼻子帖著他的衣服,甕聲甕氣的。
“嗯。”他也沒有糾正問題。
“艾景初,”她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他一邊生硬地否定著,一邊別過頭。他的神色極其不自在,而那臉上,卻似乎然了一層薄薄的羞澀,這副表情和剛才霸道的舉動哪裡有半點相似之處。
第十四章 我只是害怕
1
同樣是半夜才打車回家的於易,怕擾了姐姐母子的睡眠,開鎖關門都悄悄的,哪知走了幾步卻看到廚房的燈亮著,於楠還在裡面煮東西。
“回來了?”於楠問。
於易忘了一眼外甥的臥室。
於楠回憶地說:“毛毛早睡了,他只要睡著了,雷都打不醒的。”毛毛便是於楠的兒子。
於易莞爾一笑,點點頭。
“這麼晚了,你還忙什麼?”於易問。
“給你煮點吃的啊,明早怕來不及。”於楠比弟弟打了接近十歲,但是保養的不錯,看起來也像個十多歲孩子的媽。
她放下東西從廚房出來,“見著了?”
“沒有。”於易在沙發上坐下。
“沒有?”
“她說她另外有事。”於易笑笑。
他接到曾鯉的電話,跟他說她去不了。他問為什麼,她說,你以前有個同學叫艾景初,我現在和他談戀愛了,他可能不太願意我一個人去見你,所以今天暫時就不見吧。
她一直都是那樣不會撒謊的人,說什麼都老老實實的。
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阿易,怎麼不高興?”於楠問。
“沒有啊,我這不是想著明天要走了,所以捨不得你嗎?”於易笑嘻嘻地答,“我恨不得把姐姐揣在兜裡帶回去,每天都給我做飯煲湯。當然毛毛也要帶上,不然姐姐肯定要以淚洗面了。然後再給姐介紹個男人做陪伴,讓姐夫喊天天不應,後悔取吧。”於楠最近因為工作的事情,正和丈夫冷戰著。
“少貧嘴。”於楠笑,“我給你盛碗銀耳湯去。”
等於易大半碗甜湯下肚,於楠說:“你也應該找個貼心的人了,一個人在外面,多讓家裡心疼。”
“我不是經常在找嗎?”於易答。
“對,找一個換一個。”於楠氣不打一處來。
“難道要找兩個換一個?”於易眨眼。
於楠揚手就拍了他腦門一下,“少給我油嘴滑舌的。”
“你是咱媽派來的說客吧?”於易總算明白了。
“你都三十多了。阿易,要是當初你和曾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