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也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討厭啊。
雖說凌星是個風流的,但那也是在神界,因為自己的職責所在也因為他家青龍大哥長年累月的嚴重警告,在那方面從來就對妖魔離的遠遠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幹放著萬海思殤這樣好的一苗子那麼多年不纏上去。
而魔尊檮軴這混蛋,怕是早在那個時候就知道他是誰的轉世了吧,所以才那樣刻意的侮辱,刻意蹂躡只因為踐踏高高在上的上古神獸的身體是多麼難得又多麼令人血脈噴張的興奮的事啊。這些妖魔們,不就在張大了血盆大口等著那樣的機會麼!
作為守護神獸,凌星也脫不了厭惡所有妖魔的劣根性,這是常年與眾多妖魔的征戰中一翅膀一爪子波頭顱灑熱血打出來的潛意識,不是輕易就能磨滅的。而凌星討厭的妖魔中這當代魔尊檮軴又數第一。
想當年很早之前,檮軴聽神界的人說朱雀凌星是如何美豔無雙如何風流浪蕩,於是也想一嘗神味,各種卑劣骯髒的手段都用盡用絕,為此凌星與其大戰了不知幾回,每次都是雙方打到頭破血流還死不松嘴,最後甚至要出動青龍蒼明和萬海思殤親自出面調解,以神魔和平共處作為理由雙方這罷休。
想不到凌星千防萬防,在轉世那一節出了紕漏,被檮軴拖回屠安宮虐了個體無完膚。臨了了還要對四大魔主炫耀,說:傳說中大名鼎鼎的朱雀凌星,也不過爾爾。後來被四大魔主當做笑談,在魔界中又是一陣瘋傳。
至此,凌星更是對檮軴恨的牙癢癢。要說他對於男人頂多是氣場不和無感就是了,能遭到他如此深重的恨意的男人,此世間還真的只有檮軴一個。
“你做什麼?”
凌星強忍著怒氣問道,儘量做到面部不要扭曲的太厲害。開玩笑,要不是因著這神魔契約的關節骨上,再碰著了檮軴,他不衝上去扒了他一身蛇皮才怪。
檮軴似乎是被什麼震了一下,眼裡一瞬間閃過驚疑的神色,隨後就莫名的道:“哦,我……”他又勾起血紅的唇角笑了一下,“我不過是怕你認床,蓮花宮夜裡又冷,怕你睡的不安生,特意來看看你的。那麼,神上需要加床被子嗎?”
他本來是想說特意來給你暖床,話道嘴邊又似乎顧忌著什麼而改了口。
凌星悻悻的冷哼了一聲,“不需要。你少在本尊房間外晃悠也就安心了,最好是回屠安宮一步也別踏入這蓮花城,那本尊就能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呵。蓮花城雖好,但畢竟位於魔界,保不齊有那賊心賊膽的要惦記著來仰望仰望神上的風姿,我在外面守著,不也是為了你好麼?”
“你走不走?”凌星沉著眼問道,不打算再跟這廝磨嘰下去,再不走他可就有了由頭動手了。
誰知檮軴並未再諸多糾纏,神情怪異的看了他房裡一眼,又怪怪的笑著告退了。
“那麼,我就回去了。神上晚安。”
凌星‘啪’的一聲動靜很大的關上窗戶。轉過身來硬是氣不過,一手插著腰一手摸出白骨齡扇嘩啦啦的扇,想起來還一身火氣亂冒,尤其是檮軴最後那幾個眼神那個表情,著實讓他不爽利。
扇子胡亂扇了幾□上涼透了也沒見凌星氣過頭來,直到辰光趴在床腳咿咿呀呀的拉他的衣服袖子他才緩過勁兒來。洗了把臉,把頭髮散下來,挽得高高的衣袖鬆下來,這才抱著辰光鑽進夜奈鋪好的暖和被窩裡,跟辰光親親了幾口然後睡去。
凌星氣歸氣,但這會兒抱著小辰光肉嘟嘟的身子,慢慢的也就不去在意那些煩心的了。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慢慢笑了。“哎,你要什麼時候才長大呢……”凌星喃喃道。以前十多二十年對他來說不過是睡一覺的事,眼一閉一睜就過去了。但現在忽然卻覺得這日子未免也太長了些,心裡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著什麼。
他懷裡的孩子聽完他的話咧嘴笑起來,黑亮的大眼睛裡有著星星點點的光。忽然小傢伙從他懷中掙了出來,小小的身子往上挪,然後伸出兩隻肉嘟嘟的手臂把凌星的頭抱過來。凌星被他這一動作逗的眉眼都是笑意,心內頗感欣慰。也就配合著將頭枕上去,後頸處的肌膚挨著那軟綿綿的小手臂,都不敢使勁壓下去。
辰光的另一隻手摟著凌星的脖子,凌星也輕柔的回抱他,臉龐靠著那小小的心臟跳動的位置,心情一舒爽起來,便笑的嘴都合不攏的睡著了。夢裡好像夢到了萬海思殤,那是很早以前了,記憶裡,那好像是他最早對萬海思殤上心的時候。
具體的記不清楚了,依稀是一片落著梨花雨的世界,有高聳入雲的層層石階,有青石板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