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調整好狀態,只是不再大呼小叫,不再盛氣凌人,而是面無表情的垂下眼:“什麼實話?我不懂程警官的意思。”
程峰對她的反應沒有絲毫意外,他朝田陽遞了個眼色。
田陽心領神會的拿出一袋證物:“馮曉,你抬頭看看,這東西你認識吧?”
馮曉抬眼一看,田陽手裡的證物袋裡裝這一頂咖啡色中長女士假髮,瞬間一愣,繼而搖搖頭:“不認識。”
“馮曉,你是個聰明人,假髮這種東西,戴過之後很容易會把自己的毛髮殘留在上面,我們可以透過dna檢驗來確認這一點,現在之所以在這裡和你糾纏,是希望你能夠把握機會,爭取主動。希望你能明白。”程峰誘導馮曉。
馮曉依然冷著臉,四兩撥千斤道:“不是我的又怎樣?是我的又怎樣?什麼時候法律做了這麼大的變革?戴假髮也是違法的麼?”
“戴假髮當然不違法,但是如果有人帶著這頂假髮殺人,那就另當別論了。這頂假髮是在第三個死者林偉遇害的****旅館附近的大垃圾回收點發現的,而死者林偉的手裡我們也找到了一些細小的碎屑和纖維,其中就包含和這頂假髮同樣構成的纖維,這一點,你怎麼解釋呢,馮曉?”程峰眼光銳利的注視著馮曉,不放過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
“我不需要對此作出任何解釋,我從來沒有承認過這頂假髮是我的,一直都是你們在自說自話!”馮曉冷哼一聲。
“馮曉,機會我們給你了,不要不懂得珍惜!”田陽有點惱火了。
馮曉抬眼瞄他一眼,呵呵一笑:“好的機會向來需要自己去拼去爭取,別人隨隨便便給的那不叫機會,叫陷阱!”
經過一開始的緊張和害怕,此刻馮曉在知道警方的確將目標鎖定為自己之後,反而比之前鎮定了不少,從一開始的試探和牴觸,變成了油滑的四兩撥千斤,同程峰他們打起了太極。
對於她的態度,程峰倒是不氣不惱,他不再向馮媛問話,田陽和嘉逸也靜靜的坐著,四個人都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著,似乎這裡進行的不是一場審訊。而是一場耐力競賽。
審訊室裡靜悄悄的,只有牆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響,提醒著屋裡的人時間的向前推移。
嘉逸看得出來,馮曉並非如同她自己表現的那般鎮定,只不過是兀自壓抑著心裡的恐懼,想要抱著僥倖心理頑抗下去罷了。
只是她不太明白,此刻程峰等待的是什麼。
安靜的對峙並沒有讓馮曉感到好過,她時不時的抬眼飛快的瞟三個人一眼,又重新垂下眼皮,看樣子也在揣測,程峰這反常的沉默到底是在醞釀怎樣的陰謀。
大約又過去了十分鐘,走廊裡由遠及近傳來腳步聲,接著,審訊室的門被敲響。
程峰眉頭一鬆,喊一聲請進。
門開啟了一條縫,馬春雷從外面把頭探了進來。
“頭兒,我們那邊都撂了!”他興高采烈的說。
馮曉猛的轉過頭去看著突然跑來這邊的馬春雷,眼神裡滿滿的都是不安和疑惑,她剛剛看到這個大塊頭是帶著靳陽離開的,剛剛他的話意味著什麼,此時此刻她已經很清楚了。
“雷子。你先進來吧!”程峰點點頭,招呼馬春雷進來,又把注意力轉回到馮曉身上:“馮曉,剛剛我就跟你說過,希望你能夠爭取主動,可惜你沒有把握住機會,現在靳陽那邊已經什麼都交代了,我希望你能夠把握住最後一個機會,主動開口,我們可以算作你有自首情節,回頭法院定罪的時候或許會從輕處罰。”
馮曉臉頰又不自主的微微抽動了幾下,她現在已經不僅是臉色蒼白,連嘴唇都已經發白了。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動了幾下身子,馮曉的嘴唇幾次微微蠕動,似乎想開口又下不了決心。
終於她抬起頭來,瞪了程峰一眼:“別以為我會上你的當,你們是想誘供吧?別費心了。”說罷又扭過臉去。
馬春雷看看程峰,程峰盯著馮曉,猶豫了片刻,對馬春雷點點頭。
“雷子,既然馮總不相信,那你就給她講講靳陽都交代了什麼吧!”他對馬春雷說,同時看到馮曉的後背瞬間繃直了。
“好嘞,”馬春雷正裝其事的清清嗓子,對馮曉說:“根據靳陽的交代,因為馮天明在各個方面一直對馮媛比較偏袒,立遺囑的時候更是打算把一半的遺產都給了馮曉,所以你一直懷恨在心,前段時間馮媛突然安插了自己的學弟陳東進公司裡。自己也向馮天明提出要進公司去主持工作,這個突如其來的變革給了你很大的打擊,於是你惱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