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非得結婚不可,就算我知道有誰為此受傷,甚至受傷的人根本是我,我還是會這樣做。至於彌補還是道歉什麼的,那是之後的事情,和我決定要做的事毫無關係。”
他悠悠地望著天花板。
“你或許不知道,這就是那個男人教會我的東西。唯有如此,我才能得到我真正想要的東西。恆恆,你明白嗎?男人最糟糕的不是選錯了邊,而是無法自己做選擇。”
“鬱惠也是嗎?”我猛地衝口而出。“想必你也覺得鬱惠做了正確的選擇。”
秀朗的臉似乎沉了一下,我不禁鬆了口氣,至少我知道一個可以傷他的地方。但秀朗也只是頓了下,便重新恢復了笑容。
“不要試著用話傷我,恆恆。”
他平靜地說著,“你對鬱惠一無所知,也對我和鬱惠間的關係一無所知。你大概以為我很愛她,你搞不好還以為,如果當年是她的話,我就會選擇她,而捨棄父親那方。但其實不是,我還是會做出一模一樣的選擇。”
他在我驚訝的目光下盤起腿來,極盡溫柔地看著我。
“恆恆,我一直想跟你說件事,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從來不會自省。你總是滿口說自己不好,像在虐待自己似地,但事實上你說是一回事,但你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錯了。你老說自己嘴巴壞,但你到現在為止,有少說過任何一句刻薄話嗎?”
我啞口無言,我心裡有一千句想反駁的話,但每一句拿出來稍加檢視,就知道薄弱得不堪一擊。我怔然看著秀朗,卻發現他的臉有幾分模糊了。
“別哭啊,恆恆,你看,稍微點到你的痛處,你就這樣了。”秀朗又挪近了我,這回成功靠近我,他伸出手,用手背磨娑著我的眼角,彷佛十分不捨的樣子。
“你都不許別人攻擊你了。那那些被你攻擊過的人,該怎麼辦呢?”
我覺得他在報復我,上回他在我面前哭了,這次他準備好了一切的兵法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