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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巴巴地解釋:“蔣兄當年教我過清風門的一些法術……”

婁空是寂滅期,十幾年前也非常厲害了,蔣么十幾年前修為甚淺,兩人能成莫逆之交真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若是尋常人一定會在心裡打一個問好,可惜婁空遇到的是素來沒有什麼好奇心的蔣文,蔣文淡淡地“哦”了一聲,便一直向前走。

婁望是身體非常差的普通人,一路在千里梭上,已經是吃不消了,這一會到了清風山,腿都有軟了,撲通一聲,直接倒在地上,這狀態看上去似乎無法乘上千裡梭,婁空一看心疼不已,婁家的本家嫡傳的唯一男丁,哪裡受過這種委屈,抬起頭,卻看到那應該被婁望叫做師父的人卻無動於衷,心裡不禁有些怨氣,蔣么的繼子竟然無半點像蔣么,忒冷漠了!

“這是你的徒弟!”婁空皺眉提醒道。

“不要扶他,起來。”蔣文冷眼看著婁望,漆黑的眼珠一動不動。

婁望狼狽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氣,高空中,晝夜趕路,小身板吃不消,他本想說“師父我站不起來了”,卻聽到蔣文那一聲“起來”,小少爺突然覺得有點委屈,眼睛裡開始蓄著眼淚,就要吧嗒吧嗒掉淚珠子。

“起來。”蔣文又重複了一邊,“不起,回臨川。”

聽到“回臨川”幾個字,婁望身體一僵,試著撐起身子,卻無論如何都爬不起來,蔣文看了他一會兒,“天黑之前,山頂,清風洞。”說完一陣紫光,竟然自行乘著千里梭走了。

婁望抬起頭,看著剛才蔣文所在的位置,和旁邊心疼不已的大長老,終於委屈地哇哇哭起來。

蔣文回到清風洞,看到熟悉的身體,神色微微有些激動,空間袋的小七,好奇地打量著石床上的男人,它有印象,床上的人,是蔣文的父親。

雖然他們並沒有直系的血緣關係。

蔣文走進了蔣么的界線,手掌穿過護身罩,輕輕撫上蔣么的臉龐,雖然蔣么面容身量未變,蔣文卻莫名覺得蔣么瘦了。

“爹,我回來了。”蔣文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裡面有半顆丹藥,蔣文看著蔣么說道,“我帶來了藥。”

說著給蔣么喂下,這丹藥蔣文路上研究過,從外表和氣味上看並無特別之處,但是仔細辨別,就算是將一本《藥典》啃下肚子的蔣文都無法辨別其成分。

過了一會兒,蔣文有了驚喜的發現,蔣么面無血色的臉竟然開始變得有了血色,周身泛著淡淡地青色,原本若有似無彷彿隨時都會斷掉的靈氣慢慢聚攏,蔣文分出神識,眼睛驟然有了光彩,蔣么,蔣么分裂的元神竟然在慢慢修復。

蔣文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一塊漸漸變得充實,空間袋的小七似乎也感受到了蔣文這種變化,“嗷嗷”叫起來。

“他會好的。”蔣文摸了摸小七的腦袋,手指滑過小七柔軟的龍角,十分肯定地說道。

“嗷嗷!”小七也十分應景地回應蔣文的話。

蔣文撤走蔣么身邊的界線,然後只留下護身罩,保護蔣么的肉體。

然後他在蔣么身邊打坐,這些日子,蔣文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靜下心來打坐,他一直擔心蔣么的事情,有了婁空的保證,蔣文心裡踏實了很多。

雖然不知道婁空為什麼會願意放棄閉關成仙的機會跑到清風山替自己守著蔣么,但是有以為寂滅期的高手坐鎮,自己出去尋找神農氏,心裡的牽掛會少很多。

蔣文打坐休息,懷中的小七百般無聊,叼著煉妖壺出洞覓食去了。

到了傍晚,蔣文的神識出現了異動,兩股不同的氣息踏入了清風洞的界線,蔣文睜開了眼睛,來了。

蔣文起身,白光一閃,瞬間出現在洞口,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子出現了一絲波動。

——夕陽落日的餘暉,地平線一個小小的身體出現在視線中,原本華麗的衣服變得被颳得面目全非,大約是真沒有了力氣,半跪半爬,就這樣,由遠到近,慢慢清晰,來人整張臉,整個身體都灰撲撲的,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但是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婁望是婁氏唯一的嫡孫,婁家對他可謂是寄予厚望,婁空知道今天若是出手幫了婁望,那才是真的害了他,蔣文是因為丹藥,是因為蔣么才有求於婁家,族長這種半脅迫的方式讓蔣文手下婁望為徒,縱然為了承諾蔣文不會虧待婁望,但若婁望不得蔣文的心,蔣文教導婁望也不會細心,婁望這一輩子,也只能得平安兩字,可若得蔣文真心相待,也許蔣文會給婁望指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雖然和那個年輕人接觸不多,但是婁空就是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