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嚴老大,這一聽到你的聲音,小弟直感覺熱血澎湃,神清氣爽,有如聽到上帝的福音一般,快說快說,有什麼好事要關照兄弟……”不知道是不是在部隊裡呆的時間長了,周舟的習性跟凌震如出一轍,十八般武藝沒學會,但張嘴他媽的,閉嘴王八蛋之類的混話學了個全,痞性十足。
“好事沒有,壞事倒有一樁,有個事情找你幫忙,有批貨需要借用一下你海上的通道……”跟周舟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不說兩個人之間有著戰友一般的情誼,就是世家交好的延續,性情相投的個性,也讓兩個人之間不存在任何隔閡。不過,走私就是走私,不論走私的物品未來要用在哪個方面,對國家產生多大的效應,那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在性質上說就是一件壞事,嚴寧可以正大光明的說出來,卻不能肆無忌憚的去做出來,起碼的遮掩還是需要的。
“嚴老大,咱是正經的華夏軍人,國家公職人員,那能幹非法的勾當,何況職責是守土為國,保境安民,哪能做走私這種挖國家牆角的事情……好吧,我承認之前我是幹過幾次,但那是工作需要不是,現在咱可是堂堂正正的人民子弟兵……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求人辦事也不客氣些,還得我把話說明白了嗎?什麼貨,有備案沒?從哪接,需要準備什麼,費用怎麼算……”周舟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強硬,失口否認任何參與過走私的行為,不過在嚴寧一言不發接連的冷笑聲中,這貨有些沉不住氣了,幾分鐘的時間裡,接連變換口風,最後竟氣急敗壞的撂了實底,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市儈。
“一批國外限售的精密儀器,沒有備案,但是幫經貿委採購的,東海外圍公海區域接貨,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好了……”周舟的那點小心眼,嚴寧早就知道的透透的,以不變應萬變,保證是他最後沉不住氣。果然,說了半天一點營養都沒有的廢話以後,自己就兜了底,純屬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公海接貨?有點麻煩。我這兒地方海關,遠洋裝御,近海往返什麼的沒問題,現役的專業隊伍,不會出現一丁點的問題。不過,東海艦隊你得自己擺平,這幫孫子一個個的跟窮瘋了似的,太黑不說,還動不動就翻臉不認人,若是正常程式打發他們,少不得要扒下一層皮去,我跟他們打過幾次交道,有一回氣的好玄沒抄傢伙架起火來了,若是我出面的話,指不定又要整事兒……”對於走私這物事,周舟是輕車熟路。不過這貨也有擺不平的地方,主要的航線都集中在東南沿海,想要在東海撈過界,那就得按照東海的規矩來,而這正是行事乖張的周舟最深惡痛絕的。
“呵呵,東海艦隊,沒問題,我自己去擺平。不過,你必須得保證萬無一失,而且絕對不能見光,否則我在海外的員工可就危險了……”周舟顧忌東海區域,對嚴寧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那是凌家的根據地,老太爺耗時半個世紀打下的交通要道,更是凌家向西北輸入血液的大動脈,艦隊司令員就是老太爺曾經的貼身警衛員根叔,一般人插不進去手,就是想要借道,也得凌家點頭才行。
不過,自從嚴寧成立了ue集團,向西北輸入軍費的重任都落到了嚴寧的身上,而嚴寧對走私可是始終持否定態度的。也正是在嚴寧的堅持下,凌家對走私的活動徹底收了手。所以,東海的走私活動不說徹底銷聲匿跡了,卻也變得微微了了。人無外財不富,馬不吃夜草不肥,沒有了海上走私的進項,東海艦隊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根叔不知道是得了紅眼病還是怎麼的,自己幹不了,也見不得別人發財,在打擊走私上很是極端,典型的自己吃不著,也不讓別人吃的畸形心理。
“那就齊了,這事說定了,具體日期我等你訊息,至於相關費用,嘿嘿,兄弟們賺點辛苦錢養家餬口,你也別說我不講究。等完事了,我把賬單寄給你……”嚴寧是大款,大管子,大老闆,這在京城圈裡是人所眾知的事情,放著這麼大的一個冤大頭的錢不賺,那也就不是周舟了。何況遠洋接貨花費也不少,周舟就是再仗義,也得替底下人的生活考慮,能接這趟活,把費用的話當面說出來,已經算是跟嚴寧不起外了。
“那沒說的,親兄弟,明算賬,該多少就是多少,左右這錢也不是我花,你也不用替我省。但還是那句話,出問題不只錢沒有,貨我也不要了,怎麼解決你自己看著辦……”嚴寧透過私下裡打聽,林開之所以如此急著促貨,大體因為與歐洲的經貿談判遇到了障礙,對方對華夏某此出口產品的標準要求的很嚴格,打出了一個標準一個價格精細牌,就是吃準了國內沒有精密儀器,生產不了高尖端產品的缺陷。如此一來,這批精密儀器車床的作用就變得極為重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