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公館。
“叮!”的一聲電梯聲響。
周尚已經等在電梯口,微微欠身,恭敬地問了一聲:“靳總!下午好!”
對於靳寒,周尚表現的及其恭敬,彷彿這兩個人才是貨真價實的主僕。
視線一轉,他剛要問及慕凝安,話還未出口,慕凝安斥了一句:“誰是這裡的住客?誰是你的主人?沒看到我是麼?你要先問候這個人渣?”
周尚抿了抿唇,垂著頭,任她訓斥。
他和慕凝安接觸了一段日子,雖然她性子冷了些,可是對他一直都很客氣。
眼前她一副吃了槍藥的模樣,周尚看得出來,這些脾氣估計也不是衝著他,而是……
周尚小心的用餘光瞥向了靳寒。
靳寒攥著慕凝安的手臂,大步向前走去。
“騙子!你這個騙子!”慕凝安被他扯著,掙脫不開,口中卻憤懣不停。
用維生素片替換掉避孕藥!這樣的事情簡直讓她汗毛直立。
“一開始就算計我?算計我喂下迷藥?算計我上床?最後再算計我為你生下一個孩子?禽獸!靳寒!你禽獸不如!”
……
“在你眼裡,錢能買來一切?因為你有錢,所以項偉強為了向你示好,不惜出賣我!因為你有錢,你為了要我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三千萬你也不在乎!因為你有錢,所以覺得兩百萬買下一個孩子並不算什麼?因為你有錢,所以你連我的管家也一同收買了!這一切就因為你有錢!對麼!對麼!”
長長的迴廊裡,慕凝安的怒吼聲,盤旋不息。
她已經氣急,所有的怒火,就在剛剛,因為周尚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徹底被引燃了。
靳寒忍無可忍,一轉身,將她壓在牆上。
壁咚。
男人的重拳敲在牆壁上的歐式畫框上。
一陣顫動之後,“砰”的一聲,畫框摔落。
玻璃碎了一地,昂貴的畫框驟然裂開。
周尚遠遠站著,不敢上前。
劇烈的聲響,讓慕凝安一怔,身子跟著一顫。
隨之,她也安靜了,只是一對粉唇,因為激動,微微顫著。
慕凝安只覺得眼前一黑,靳寒貼的很近,如狼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男人粗重的鼻息伴著隱隱檀香,盡數被她吸了肺腑。
那種氣息,她避不開。
隱隱約約,她聽到了一陣磨牙聲,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瘋女人!”靳寒幾乎從牙縫裡抿出了這三個字。
慕凝安抬眸凝著他,目光裡,絲絲怒韻。
“周尚!”靳寒大聲叫了一句。
周尚快步跟了上來,停在近前,忙應了一聲:“是!先生!”
慕凝安聽得一怔,眉間不禁擰起了一道淡印。
先生?周尚為什麼會叫他先生?
靳寒雙眸凝著慕凝安,一字字的說:“告訴她!這房子是誰的?一直以來她是住在誰的家裡?”
周尚垂首,恭敬地應著:“是!先生!”
應完,周尚抬眸看向慕凝安,繼續說:“慕小姐!巴頓公館60層以上,都是先生的物業!慕小姐居住的這套房子,之前……是先生居住的地方!”
慕凝安哼了一聲,當時她和中介簽約的時候,中介經理神神秘秘的,就是不願意告訴她這裡的主人是誰。
戶主?匿名?還是那個中介經理,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這裡的主人,其實就是靳寒?
又或者,這一切都是靳寒的意思?
一定是這樣的!
慕凝安跟著質問他:“中介也是你花錢收買的是麼?讓我住在這裡,是你的安排是麼?否則,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靳寒冷笑了一聲:“對啊!天下怎麼就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你進了哪個中介公司,找了哪個中介我怎麼會知道?我為了讓你租我的房子,還要買通全金陵的中介?你以為我有病?還是真的錢多到沒地方花了?”
一口氣說了一通,靳寒越發的覺得可笑:“我確實是有病!我要是從一開始就不管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被人指著鼻子罵那麼多難聽的話!”
慕凝安被他的氣勢喝到,餘下的話竟被生生憋回到口中。
是啊!租房的事情是她臨時決定的,中介是她隨便推門進去找的,當真一切都是巧合?
天意作弄!可為什麼每一次都要作弄到她的頭上?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