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恆也接了一句話,他和羅彪一樣,對羅軍的話根本半點不信。
“那邢南現在真的很強,他好像是……九品!”
羅軍也不相信邢南會忽然變得那般強大,可事實卻就是如此。
“邢南現在何處?”羅彪問道。
羅軍隨後將今天早晨遇到邢南之後的事情全數細說一遍,只是說到自己逃跑的時候,他並未說實情,而是說邢南當時完好無損狀態全盛,他自知不敵,為了回來報信所以才逃跑回來。
“那邢南若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強大,你還能逃得回來?”
羅恆摸著下巴聽完羅軍敘述,然後一臉輕蔑地質問道。
“這……”
羅軍無言以對。
羅恆本要繼續質問下去,卻被羅彪擺手止住。
“此事我會派人去查證,你先去養傷吧。”
羅彪又衝羅軍揮了揮手。
待羅軍一臉忐忑戰戰兢兢離開後,羅恆皺眉道:“祖父,羅軍所言,太誇大了!那邢南明明就是三品武士修為,又剛剛撿回一條小命,短短几個月過去,他絕無可能從三品直接跨入九品!”
羅彪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臉疑慮地道:“話雖如此,可羅軍就算撒謊,又怎麼偏偏要扯上邢南呢?”
羅恆沉默了,他下意識認為邢南絕不可能鹹魚翻身,可隱隱也有一絲緊張,羅軍若未說謊,那邢南十之**已經是九品武士修為,和自己相差並不遠,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優勢就將不復存在……他倒是不怕邢南會來報復,只是被自己罵做廢材的邢南若真到了九品武士境界,會讓他難以接受。
***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邢南終於是從昏迷中醒來。
他剛要動,全身便傳來陣陣劇痛。
他又躺了下去,本以為自己周身應是冰涼刺骨雪地,可事實上卻是溫軟的被褥。
他先是努力回想了一下昏迷前的際遇,然後才睜開眼睛,向四處掃量了一眼。
這是一間木質的廂房,面積不大,縱橫都不超過三丈,卻佈置得非常溫馨典雅。
地上鋪著鵝黃色的地毯,牆上掛著優美的山水魚蟲畫卷,房中有一張紅木八仙桌,桌上有一副茶具。
茶壺還在冒著水汽,一屋子都是茶香盈盈。
靠牆也有一條長桌,桌上卻擺著幾個花盆,縱是嚴寒酷冬,花盆裡的花卉也是爭芳鬥豔。
臨窗的地方還有一個梳妝檯,上面有明亮乾淨的銅鏡,有梳子,還有幾個小盒子。
這分明就是一個女子的閨房裝飾,邢南不由得為之眉頭一皺。
“我莫非是被一位女子所救?”
邢南又暗自慶幸,心中思道:“老天保佑,我沒有倒黴地遇到羅薛兩家的人!”
又在房中掃量一圈,邢南看到了一隻如雪貂般的小動物,此刻正蜷著身子,躺在自己的床腳下。
那小傢伙也抬起了腦袋,睜著一對如黑寶石般的眼眸,看著邢南。
邢南衝那小傢伙咧嘴笑了笑,哪知那小東西竟是在嗖的一聲後,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向房門,而且輕易撞開了房門,消失不見。
“真是個膽小的傢伙。”
邢南搖了搖頭,然後又在床上躺平穩了。
不多久過去,已經半敞開著的房門被完全推開,一位外披白裘風衣內著藍色宮裝的女子步入房中。
寒風從房外吹來,裹著一陣馨香。
讓邢南意外的是,那隻如雪貂般的小傢伙,此刻正被那位女子摟在懷抱中,用一種明顯帶著好奇的眼睛盯著他。
女子身段婀娜,縱是被風衣包裹,也無法掩飾她的曼妙身材。
她臉色白嫩,明眸清澈,燦若星辰,嘴唇紅豔如熟透的桃嘴兒,本應是一位絕色美人兒,可左邊額頭卻有一片如刺青般的疤痕,而且一直從額頭到了下巴,讓她整個左側臉頰顯得有點觸目驚心。
一眼看過去,邢南便是在心中暗自惋惜,若沒有那片疤痕,這女子絕對堪稱絕色。
“你醒了。”
女子步入房中,也沒有到床頭來,而是坐在了八仙桌旁邊,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香茶,送到唇邊,細細品咂。
“在下邢南,謝姑娘救命之恩……”
邢南一邊言語,一邊要起身拜謝,可惜他縱是忍著劇痛,也是無法起身。
“你還是老實點躺著吧,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可別就丟了性命。”
女子瞟了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