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萬請王爺恕罪。”
初雲一笑,虛做了把託扶的手勢:“黃城主免禮。”
黃守牧順勢而起,忙不迭迎初雲進府,禮節雖一項不廢,神態間卻自有一副不卑不亢氣質,果然是有作為,才有地位。
時已過了午飯時分,黃守牧便迎初雲在前廳坐了,斟上好茶,笑道:“如今曲明縣災後情狀慘淡,王爺親身前往那裡,實在辛苦。”
初雲嘴角噙著一抹微笑:“事關百姓生亡,自然沒有辛苦不辛苦的話。牧陽城內有金冥、流蘭兩條大河交運而過,建城以來卻從未生過水患,本王來此,也是向城主請教治水良方的意思。”
黃守牧忙道:“這也是天時地利的好處,黃某並未曾做過什麼。王爺您知道,兩條河流往東而去,最終匯入東海,憑它一年兩季再怎麼漲水,東海也沒有收納不下的道理。”
陳墨作勢想了一想:“那麼曲明縣的墨水又流往何處?”
黃守牧心下一喜,道:“陳公子問的好。墨水快至牧陽城時,往南拐了一拐,沿的是東南方向,每年漲水之時,下游幾個村莊總有失水之憂。我早年間其實也向朝廷進過表,建議開槽引流,將墨水引至牧陽城內,與金冥、流蘭共匯東海,這麼一來可徹底解決墨水水患。然而……”黃守牧頓了一下:“當時是太子殿下審的此事,他以為此項工程耗資太大,反不如在墨水就地築堤治水來得合算,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黃守牧當然不會真的心憂曲明百姓,只不過如若將墨水也引至牧水這裡,牧陽城就成了通達四方的寶地了。全城光是貨運收入,就不知要增長几成。
初雲頷首道:“太子殿下說得不錯,費用是高了些。”
黃守牧心裡一涼,竟沒料到這誠王語氣中倒像是贊同太子之意。
初雲想了想,又道:“不過黃城主所言也極是。”
黃守牧心裡又突地一喜:“王爺的意思是?”
初雲道:“這樣,開槽引流的工程總共需要多少銀兩,城主加緊時間算一算,我會按其半數上報給父皇,剩下的半數……”初雲抬眼看黃守牧。
黃守牧緊張地看著初雲,也不說話。
初雲語氣平常的很:“剩下的半數,由誠王府一力供給。”
黃守牧心裡不由大驚,聽初雲的意思,像是對工程耗資多少早已心裡有數的樣子,否則也不敢憑白誇下海口,又感嘆誠王府竟有此等財力。他心知天上沒有免費的餡餅,就乾脆把話往開裡說。
黃守牧離椅走至初雲身前,揖手施禮:“王爺心懷蒼生,黃某十分敬佩。王爺若有用得著牧陽的地方,也請吩咐。”
初雲道:“城主請起。也沒有什麼別的,只是本王手下有支鬧著玩兒的小騎兵隊,不料那小隊長竟不知不覺玩的過了頭,把支小騎兵隊養得日漸壯大起來,本王最近總有些為難,不知該往何處安置他們……”
黃守牧聽了此話,如同臘月天吃了塊寒冰,知道自己這是貪小便宜、惹大麻煩了。初雲雖不耍半分手段,然而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若是再不配合,也就只剩條死路了。想到這裡,黃守牧也豁了出去,道:“我道是多麼大的事,王爺,牧陽地廣人多,水草肥美,別的大事或許做不成,養支小騎兵卻不成問題。”
初雲朗聲大笑:“黃城主有這份心,本王甚是欣慰。”
黃守牧暗擦了把汗,吩咐人將房門關了,與初雲陳墨細細商議起細節來。
暮色漸沉,事情也商量得差不多了。黃守牧心念一轉:“請問王爺下榻何處?”
陳墨道:“就在城中隨意選了間客棧。”
黃守牧笑道:“王爺既來了這裡,黃某斷沒有再讓王爺屈居客棧的道理。王爺若還肯給黃某幾分臉面,且請王爺在敝處將就兩天。”
初雲點頭:“那就多謝城主盛情了。”
黃守牧忙派人去客棧取回初雲等人的行禮,看了看天色:“也到了晚飯時分了,黃某略備薄酒,請王爺移步。”
晚飯設在黃府花園內,三人落座不久,一妙齡女子蓮步而來,在初雲面前盈盈下拜:“民女黃茉兒參見王爺。”
初雲看著眼前面覆輕紗的女子,不免微愣。
黃守牧忙道:“王爺,這是小女,特來拜見王爺。”
初雲唇角微微勾起,正要說話,忽然面色一變,刷地站起身來。
命含奇緣
初雲握拳輕敲了下桌面:“黃城主容緩,本王去去就來。”說罷一掀衣襟,走了。
黃守牧完全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