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手機換了,一個朋友都沒有,顧臻就像一個幻想中的人,一旦消失,就再也找不到了。
方哲和顧臻唯一的聯絡就是這個房子。
但是兩個月後,房產公司的人就到顧臻家把門鎖換了,告訴方哲說,顧臻低價把房子託給他們,裡面的傢俱都不要了,但是個人用品可以讓方哲拿走。
方哲像丟了魂魄一樣,說了一句,人都不在了,要東西有什麼用。然後轉身就走了,再也沒有回到這裡來過。
找了兩個月,方哲知道他找不到他了。
不是他的東西,就算找回來一百次,第一百零一次找不到了,就還是丟了。
他把他丟了。
他不會再回來了。
方哲終於想起來,那天晚上顧臻說了什麼話。
他說:一個人不會屬於另一個人。我們都只屬於我們自己。
是的,顧臻不屬於他,即使他們曾經熱烈地親吻,殊死纏綿,他們都仍然只屬於自己。
一個人不會屬於另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裡為止,上篇就over了~七七虐功太弱,不知道有沒有寫出一點虐的感覺來………………
下面接的是第一章→金裝律師vs無良作家的終極審判~~
☆、作者雲本書設定女配角都是重量級人物
五年光陰恍若白馬過隙,一轉眼便過了。
少年總會脫下牛仔褲T恤,披上西裝革履成為男人,曾經那些以為銘心刻骨的,都會被名為時間的磨刀石打磨得只剩一點痕跡。
初戀,就是這樣的東西。
曾經以為是整個世界的,回頭再看時,不過是過路的一叢繁花罷了。
被關在箱子裡,上了好多把鎖,深深埋藏。
在生活面前,愛情似乎沒有那麼重要。
法律系高帥富水鳥和藝術系長腿妹子的傳世佳話在畢業後一年就以失敗告吹,常寐紫遠飛義大利學建築,水鳥泡在酒瓶子裡醉生夢死了半個月,終於有一天瞪著血紅紅的燈泡眼,一拍大腿罵道,年少輕狂啊年少輕狂,誰年輕時沒有愛上過一兩個人渣?
擦乾眼淚,扔掉酒瓶,剃掉鬍鬚,披上人皮,又是一條好漢。
愛情會讓人痛苦,卻不會讓人死亡。
生活還要繼續。
方哲苦笑,果真是年少輕狂。唯有踩了地雷吃過苦頭,才知道有的東西玩不起,有的人碰不得。
顧臻消失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兩年後突然再次出現,一現身就在文壇裡落了一記炸雷,新書《賤妻》及其姐妹篇《猶如飛花》以其煥然一新的筆觸和大膽的題材構思,在文壇上颳起了一股妖風,一時間洛陽紙貴,各大書店同時打出巨幅宣傳,顧臻的大名在沉寂了兩年後,再一次變得人盡皆知,顧臻的身影又在各類媒體上出現。
人們只道顧臻顧大作家是閉關修煉了兩年,卻不料新書發行幾日後,卻又蹦出了另一則驚嚇級別的大爆料。
顧臻,結婚了。
據說是旅行途中結識的一名美籍華裔女精英,在華爾街呼風喚雨雷厲風行,自恃沒有男人能擄獲其芳心,誰知顧臻這麼勾一勾小手指,女精英同志的防線就像蝗蟲過境,唰唰唰地被攻陷了。
群眾們嘖嘖感嘆,鑽石級王老五顧臻也結婚了,這下該粉碎了多少少女的玻璃心啊,思春少女的眼淚不值錢吶不值錢。
男同胞們卻鬆了一口氣,一邊對顧臻恨得牙癢癢,一邊燒香拜佛:顧臻你這禍害,霸佔了我女神心上人位置這麼些年,總算要讓位了!
郎才女貌,上帝的官方配對,羨煞旁人,成就佳話。
……本應如此。
俗話說,一山容不得二虎,兩位精英婚後生活完美地詮釋了這句話的精髓。
第一年,雲淡風輕,春風和露。
第二年,烏雲壓城,城池欲摧。
第三年,硝煙戰場,刀光劍影。
那些對顧臻恨得牙癢癢的男同胞樂開了花,比如方哲同事務所的同事,芳齡26待嫁閨中的小吳同志。
恨嫁的小吳同志指著報紙上的報道感嘆:“嘖嘖嘖,你看看這,真是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啊——”
方哲埋在歷年案例裡頭也不抬,隨口問:“怎麼著?”
“就那誰,顧臻顧大作家唄。不是我說,這小子太得瑟,好好一寫書的,一天到晚整這麼花哨,還上娛樂版,哪像是做學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