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以一手指著鬱勤。
“我……”鬱勤故作迷糊的指著自己。“我還得請戴小姐你高抬貴手,就別為難我們這些不起眼的小小角色,像你這樣有名望的大人物,如果在這兒繼續跟我們僵持著,怕要是訊息傳到了那些八卦小報去,會有損你的人氣。”
“你要脅我?”
“我怎麼敢。”鬱勤一臉無辜的攤攤雙手。
“你別太囂張。”戴薇拉氣得跺腳。“我是特地送東西過來給尹東的。”
刷地拉開皮包,她由裡頭取出一個看來頗具年代歷史的信封,蠟黃的粗牛皮紙被折成了一個等邊的三角形。
鬱勤注意到了她的稱呼。“那麼,請把東西交給我吧,我會轉達給我們董事長。”
明知尹東不可能與她有所糾纏,但鬱勤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怪異,微微撥酵的酸。
“我怎麼能信得過你。”戴薇拉睥睨了她一眼。
她怎可能錯失這個良機?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這個機會。
信封是一個附屬物,本身並沒什麼價值,是昨夜於尹東在慈善拍賣會上,所買的古董表盒裡的附屬物。
但因會場工作人員疏忽,取出後忘了放回,發覺時於尹東已早一步離開會場,於是尚未離開的戴薇拉便自告奮勇,宣稱兩人極熟,可代為轉交。
“那麼,只能請你擇期另約。”鬱勤不因她的態度而有所軟化。
轉身走向座位,這樣的情況過去她也曾應付過,不過還沒人膽敢直接闖進辦公室來。
“你……”看著她的背影,氣得又是一跺腳。“你跩什麼跩?不過就是尹東的一條看門狗。”
鬱勤停下了腳步,轉回身來,笑看著她。“戴小姐,你是有身分地位的人,所以說話時請注意措辭,這對你來說也是自重。”
“你……”戴薇拉無言以對。“算了,就如你所說,我是有名的人,幹嘛跟你這種無名小卒一般見識。”
“是呀,這才符合你的身分。”鬱勤笑得別有喻意。
“哼。”戴薇拉對著她不客氣的哼聲,撇開頭。“這個東西是尹東昨晚購得的古董表裡面的附屬品,工作人員忘了附上,請我代為送過來。”
鬱勤看著她不斷在眼前晃動著的信封。“就算想見你,董事長現在也沒空,他開會中。”
戴薇拉心有不甘的瞪著她。“沒說謊?”
“信不信隨你。”鬱勤偏頭笑笑,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
看看她,戴薇拉又轉頭看看一旁的接待小姐。“算了,那你就跟尹東說我有來過就好。”
思前想後了下,她覺得算了,如果想進一步與於尹東有交往的機會,就暫且不能得罪他身邊的人。
從皮包裡抽出一張名片,戴薇拉將名片和信封一同放到鬱勤的面前。
看著那張名片,鬱勤拿起來從頭到尾瞄了一遍。“要董事長撥電話給你?”
“是的,就麻煩你了。”戴薇拉的口氣緩和了些。
就算於尹東不打也沒關係,反正她的目的已達到,有了下次再來找他的藉口和理由。
鬱勤狐疑的瞄了她一眼。
“那麼,不送了。”她懷疑她的態度怎麼突然間變好了。
“記得跟尹東說我來過。”戴薇拉再次交代,然後轉身走向電梯。
看著她的背影,鬱勤略眯起了眼,招招手要一旁的接待小姐趕緊跟上,務必將人給送出於氏。
下午三點半,於尹東和李宗亮終於洽談完畢,兩人一同步出會議室。
為盡地主之誼,於尹東禮貌性的陪著一同走向電梯口,行經鬱勤的座位前,她正為一早的會議記錄而忙碌著。
“嗨,馬秘書,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名字應該叫做鬱勤吧?”一見到她,李宗亮快步走到她的桌邊。
隔了層辦公傢俱的隔間屏風,鬱勤抬起頭來看著李宗亮。
“別這樣嘛,好歹應我一句。”不介意於尹東的存在,李宗亮繼續笑說著。
鬱勤困擾的擰起眉來,以眼尾偷偷地瞄了於尹東一眼。“對不起,李先生,我正在忙。”
尹東的態度令她困惑,由那對平舒飛揚的眉宇間很難瞧出他的心思,更何況是那張百年不變、泰山崩於前也不改其色的冷臉,就更難觀出他心情上的波動。
“別李先生、李先生的喊我,那聽來多生疏,以後你就叫我宗亮,我喚你鬱勤就好。”李宗亮的態度殷勤,只差沒直接握起佳人的雙手。
“我看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