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屍首,確實不是真的。照浪城的那個人,易容本事到底沒有紫顏高明,做不到酷肖似真。
“從麵皮來推斷一個人,實在是太冒險了呢。”紫顏妖異的臉上浮上一層笑容,長生和螢火從那尚未熟稔的新面孔後,看到他慣有的狡黠。一雙明眸彷彿水膽瑪瑙滴水流波,熠熠發光,縱然換過千張麵皮,兩人亦知這便是紫顏無錯。
“你從沒有喊過她一句娘子,只因她仍是別人的妾。”
沙飛咬牙,“我們做成了今次的事,便可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哦?”紫顏呵呵笑道,“照浪莫非算準我不會殺你們?”
鳴叫不停的知了突然沒了聲息,午後的陽光熱辣地潑在地上。紫顏皺著眉,用手沾了酒水,遍灑四周。酒水很快化作一攤水跡,唯有餘香仍飄散不去。
青靄忍不住問道:“你真是剛剛才發覺?還是早就看出破綻?”
紫顏詭秘地一笑,“你們不曉得,冰狐和雪狸不敢來我這裡偷東西。”
“為什麼?”
“因為我記得他們的臉。”紫顏頓了頓,“他們真正的臉。”
此刻,沙飛知道,他只能是艾冰,而紅豆永遠成不了青靄。他們不是一對神仙眷侶,僅是亡命偷情的冤家。
艾冰望了紅豆一眼,嘆氣道:“原以為殺了他們就沒事,如今我懂了,他們臨死時的笑容是什麼意思。”紅豆悽然苦笑,“他們知道這世上有人可以看破我們。”
長生不禁可憐起這兩人,偷覷了紫顏一眼,並無一絲慍意。他鼓起勇氣,旁敲側擊道:“冰狐和雪狸是少爺的主顧?”
紫顏歪了頭,道:“不是。是我師父沉香子的。”
“哦。”長生心想,少爺也有很多過去呀,“那兩個人是好人麼?”
紫顏搖頭,“不算好人。易容之後居然偷走師父心愛的寶劍,氣得他三日沒睡好覺。”
長生一聽,這位師祖和少爺癖好迥異。換成少爺的話,大概唯有偷走他心愛的衣裳,才會令他輾轉難眠。
“看來他們殺了那兩人,倒不算窮兇極惡。”長生放了心,他可不想幫壞人,純是見兩人眷戀情深,不忍心拆散有情人。
紫顏瞧出他的用意來,笑嘻嘻地道:“你又想為別人求情?長生,你是越來越膽大了。”
長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