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四位失蹤的老師。還有我看見了一張熟悉的笑臉。那是玲……
我驚恐的回過頭來。
伏清已經無影無蹤。
我的背後,最後的一排人名裡。赫然有著二個名字。
伏清……南翔。
一陣大風吹過,鬼氣森森。天忽然黑了下來。
黑色的皮包被開啟,漫天的紙錢亂飄。
這時,我忽然又感覺象是回到了那個充滿了黑暗的校園。
……
忘了說一聲,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深夜鬼影
第二百三十七章
花骸
一
鳶夫人住的地方實在太偏僻,我轉了好幾路車,又繞了很多彎路,才找到這裡。
這次造訪有些冒昧,我忐忑不安地按響了門鈴,心想著要怎樣向她解釋。眾所周知,鳶夫人是一位出色的乾花藝術家。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她處理過的乾花非常特殊,能夠做到色香俱存。若不去觸碰,幾乎分辨不出與鮮花的區別。我們這些年輕的從業者,早就對她仰慕已久,可以說是崇拜得五體投地。前些天,無意中聽到一個前輩說,鳶夫人想招一個閉門弟子。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呀!趕在大家知道這個訊息之前,我立刻行動,探聽到了她的住址。於是,就這麼急匆匆地趕來了。
不過,聽說鳶夫人生性乖僻,沒有一個介紹人,她說不定連門都不讓我進吧。好不容易來到她的家門口,我卻猶豫再三,幾乎打了退堂鼓。後來,決定厚著臉皮一試,這才伸出了顫抖的手指。
清脆的鈴聲響了三遍,房間裡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我低垂著頭,心情無比緊張,竟然默默祈禱著她不在家。“等過些日子,請某位前輩引見再過來吧。”我心裡面做著打算,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就要轉身離去了。
這時,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了一條縫,一雙裹著白棉襪的纖足出現在眼前。我慢慢抬起頭:垂及腳踝的深藕色麻紗暗紋長裙,飄逸的寬袖上衣,白皙柔美的脖頸,淡妝修飾過的精緻臉龐。這是一個端莊典雅、風骨脫俗的少婦,看上去不會超過三十歲。
以前在會場上見過鳶夫人,但是她總被一大群人包圍著,不得近身。雖然這位女子的相貌和輪廓都很像,我卻不敢叫出口。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名揚業界,再怎麼說也應該是四十好幾的人了。開門的女子實在太年輕,會不會是她的什麼親戚?
她聽完了我結結巴巴的自我介紹,含頜微笑,把門開得更大一些,做了邀請入內的手勢。在她揚手的一瞬間,我聞到袖管裡散發出淡淡的白蘭香氣。同時,我也注意到她的手柔若無骨,晶瑩滑膩,像光澤溫潤的細瓷。這是一個外型和氣質都堪稱完美的女性,在她面前,我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換了鞋子,默默地跟隨在她身後,我來到一間寬敞的客廳。這裡簡直就是花的海洋!不同的節氣,不同的國度,不分時間和地域的限制,種類繁多的豔麗花朵肆意怒放,完全沒有節制。每一朵花都把自己的生命停留在最美的時刻,甚至連芬芳都凝滯在空氣裡,像揮之不散的幻覺。只有鳶夫人才能創造這樣的奇蹟!我瞠目結舌地環視著這奇異的景觀,半天才回味過來,覺察到自己儀態的失禮。
“請問鳶夫人在哪裡?”我難為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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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少婦的回答很簡潔,神情平靜如水。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她,隨後腿一軟,跪拜在她腳下,懇請她收我為徒。“那就先試試吧。不過,我有一些條件是你必須接受的。”鳶夫人的笑容很柔媚,語氣卻很堅決。
“當然可以!”我並膝叩首,欣喜若狂地答應下來。只要能夠做她的弟子,再怎麼苛刻的條件我也願意接受。就這樣,我開始了夢寐以求的學藝生涯。
二
鳶夫人的條件並不苛刻,只是有些古怪而已。她要我學成手藝之前,哪兒也不準去,不準離開這所房子。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她都會為我安排得好好的。但是即使在家裡,我的活動範圍也僅限於一樓以及外面的花圃。二樓絕對不準上去,即使聽到什麼動靜也要淡然處之,不要跑上去看。她解釋說,她的先生有怪癖,是一個隱居者。他從來不出門,只呆在樓上看書或者寫點兒東西。他不願意看到除了鳶夫人以外的任何人,否則就會發很大的火。
在此之前,我也聽說過她的先生,據說是個劇作家,曾經風靡一時的人物。有段時期,所有的名演員都以扮演過他劇本中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