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不安,第二天精神不濟,回到公司,被同事大大取笑了一番,同事們取笑完了小詩之後閒談,一個提到了他昨夜看的一盒錄影帶,電影“天師捉妖”,那是人導演波蘭斯基的名作。那同事說“我一個人看,看到老教授發現滿廳跳舞的人,在鏡子中都看不到,鏡中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我嚇得要去照鏡子,肯定自己是人不是鬼!”他說著,自以為幽默,就先笑了起來。
小詩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噎:鬼不能照鏡子,鏡子照不出鬼來:人可以看到鬼,但是看不到鏡子中的鬼!小詩在剎那之間面色慘白,一個女同事看到,叫了起來:“你不舒服!”小詩忽然有了要嘔吐之感,心在突然而來的極度恐懼之中,會有這樣的生理反應。於是,她的情形,非但沒有再招來同婢反倒惹來了一陣“恍然大悟”的笑聲。
小詩在定過神來之後,不斷地在想: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在鏡子中看不到小於?人不能在鏡中看到鬼,那麼,那麼,難道……難道小於是鬼?
當小詩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她幾乎尖叫了起來,她立時衝向洗手詛用冷水潑自己臉,好使自己從這個可怕的、瘋狂的念頭中醒過來。
當天晚上,當小詩把這一切又重寫在日記上的時候,她已比較鎮定得多,她這樣寫:“剛才又拉了小於照鏡子,完全可以在鏡中看到他,清清楚嫂連鬚根都看得見。可是那兩次,又不是眼花。會不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會降臨在他的身上,所以才有這樣的先兆?他會死亡?會變鬼?所以先兆才會叫我偶爾在鏡中見不到他?怎麼辦?怎麼辦?有了先兆,知道了會有不幸的事發生,怎麼預防?怎麼預防?誰能幫助我?天!幫助我!”
小詩更不安,一晚轉輾難眠,小於倒是呼呼大睡,偶爾翻一個身,就把小詩緊緊摟在懷中,小詩甚至緊張得把手按在小於的胸口,探他的心是不是還在跳動。
折騰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小於起來,望看嬌顏憔悴的妻子,又是憐惜,又是責怪:“你這是怎麼了?”小詩哭了起來,伏在小於的肩頭上,一面哭,一面把一切都說了出來,並且提出了要求:“你……別出去,至少在家裡躲上七天……或者七七四十九天,我託人去找……有辦法的人替你解災!”
小於聽得又好氣又好笑,一下子把小詩的身體翻了過來,伏在林上,伸手在它的豐臀之上,劈劈啪啪,連打了三五下,下手真還不輕,打得雪白的肌後,呈現了粉紅色。他一面打一面斥責:“少胡說八道,什麼不祥之兆:我要是快變鬼了,我自己該是有兆頭,不會你有了,我反而沒有!”說著,小於雙手又在小詩的身上亂抓亂擾,小詩又哭又笑,兩人鬧了個精疲力盡,索性不去上班,打電話請了半天假,盡情享受了一個上午。
下午各自去上班。下班時,小於照例去接小詩,他常常遲到,捱小詩的責怪,不過這一次,倒極準時。他到的時候,恰好看到有救傷車,救護人員把剛才被一輛冒失的貨車撞倒的一個女傷者抬上擔架,他趨近,立即認出了雙目緊閉,滿面流血的女傷者是他的愛妻嬌妻,是他的小詩。他嚎叫看和小詩一起上了救傷車。
據醫生的說法是:“送院途中,傷者已經不治。”好幾天之後,小於如同槁木死灰一樣坐在梳妝抬前,看看鏡子中自己憔悴的樣子。忽然之間他知道了:人不能在鏡中看到鬼的影子,同樣的,鬼也不能在鏡中看到人的影子。小詩兩次在鏡中看不到他,的確是一種先兆,預兆死亡。不祥之極!
2。泳池怪女生
那是在我念大二的那年夏天的事。
我們學校有一個游泳池,平時有很多人經常來游泳,熙熙攘攘的,很擁擠。所以我喜歡挑晚上晚些時候去,人少一些,自在一點,也不大會遭遇到男生們有意無意的騷擾。
那天,我約上了同寢室的兩位女孩子一起去。已經是晚上9:50了,游泳池的人很少,只有七八個男生還在水裡撲騰,他們在玩水球。
我們三個女孩子到更衣室裡換上了泳衣,就下水了。人少的確很舒暢,游來游去的,也不用擔心會衝撞到別人,累了,就上池邊坐一會兒,看看男生們拼搶著那個水球,很遐意的感覺。玩了大約20分鐘後,我的女伴們說她們有點累了,想先去沖涼,換衣,休息了。而我還覺得意猶未盡,就說好她們先出去,待會兒等我一塊兒回去。
她們走了,我自己又遊了10來分鐘,差不多了,該回去睡覺了。於是我爬出泳池,走進了沖涼室。男生們玩得興高采烈的呼喝聲還在此起彼伏。我到更衣室拿了毛巾和洗髮水及沐浴露;發現我的女伴們不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