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個對方明顯不想回答的問題。“替罪羊是誰,我總有權知道吧?”
黑髮女子明顯心虛地頓了頓,開口一張一合地報出了替罪羊的人選。
天人一副早就料到了的神態輕笑了一聲,“中途如果出了岔子,你可不要後悔沒有向我尋求幫助。”
“不,那樣我恐怕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身了。”黑髮女子肅著一張臉,絞著眉頭望向天人,接著便先天人一步走出了空地。
走在前面的西浦月並未聽清身後的腳步聲,神色匆匆地向前走去。此時西浦詩猛地拍了拍西浦月的左肩,見對方轉過身,便不自然地打起招呼:“喲,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機會,怎麼不再多睡會?”
西浦月反應過來之後抿了抿嘴,臉色依舊一副不太好的樣子問向西浦詩:“你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去?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沒關係的喲完全沒關係!雖然這裡算不上安全區,但如果真的碰到了天人他們還完全算不上我的對手喲。”低著頭明顯情緒不對勁的西浦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句尾的聲音也似是不想讓人聽到一般細弱蚊鳴。雖然在聽到前半句時,她只想揪著那個“晚”字與對方小小的爭論一下。
“怎麼了?”走在前面的西浦月慢慢地轉過頭,帶著大概只有瞳孔大了些的與平時幾乎無異的表情問道。
“啊……啊?”她回神抬起了頭,帶著鼻音左右搖晃著腦袋,“什麼事都沒有,嗯。”句尾還夾雜著一句重音般的肯定。
“哦。”抱著疑問但也並未繼續追問。兩人便這樣各懷心事地走回了營地。
接下來的一切情況都像攘夷軍隊內士兵們所期待的一樣,駐地四處幾無異動,敵我也保持著微妙的和平關係。
這一切,也正巧和縮在軍中的某黑髮女子的預計對上了號。
那麼按照預計,休整後的下一場戰役便是攘夷軍潰敗之時。
雖說有些捨不得身邊計程車兵暫時不用經歷生離死別這一系列事件,但決定下一步計劃的又不是她,如果此時只是駐紮的話,她自然不會主動滋事。
可惜的是,這個主動滋事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不管是攘夷軍的程序還是天人的進度,都和女子的既定計劃相差無幾。
軍中的西浦詩開始有了小動作。先是處處提防著西浦月,又在作戰前一天將零番隊的指揮權交在她的手裡。而西浦詩臨陣脫逃的藉口,卻是曖昧不清的“另有任務。”
而這個任務做著做著也就順勢搗毀了一個天人的情報點,處理地極為乾淨利落。
西浦詩曾悉心研究過她姐姐的戰術,以穩紮穩打為主,很少出現偏招怪招。那麼如果要擊潰西浦月的隊伍,最簡單的就是使詐,不間斷地進行著詐騙。
敵軍先用足夠多的兵拖住西浦月,接著再撤掉冷兵器換上戰場上少有的□□進行遠攻——此時只要用足夠的火力虛張聲勢就完全可以矇混過關,偶爾再派小隊從西浦月的身後進行近戰。以她傳統的打法,是絕對不會冒險派大部隊剿滅敵軍遠攻部隊的。這樣一來,也就會在段時間內死死地拖住西浦月。
接著敵軍再將這些部隊抽調去抵抗攘夷軍的主力,具體戰術就要看敵軍將領的腦袋好不好使了。不過少了一支主力部隊的支撐,攘夷軍潰敗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沒錯,戰場上的大體狀況和這名黑髮女子西浦詩的預料只有毫釐之差。在她與零番隊匯合後,她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假情報放在了西浦月的隨身行李中,為的也是徹徹底底地完成“嫁禍”一事。這樣一來,她懸著的心算暫時安穩了下來。
假意瞭解了一下現狀,接著她便像她所想的那樣派出了大部隊攻打那一大批的□□。所留下來的小部分隊員被天人的散兵纏住,雖然連續的車輪戰也不知道能撐多久,但只要大部隊行動足夠快,就絕對不會出現危險。
等到零番隊終於可以回過頭支援攘夷軍的主力時,西浦詩這才發現軍隊早已撤退回了駐地,但本應最為精神的銀時卻和與她沒什麼交情的桂一同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西浦詩倒也眼尖,揪住本不應集合部隊的高杉問道:“阿銀呢?”
高杉也不惱,只是臉上稍顯幾分不快,“和桂被困在了山谷中,”說道這裡高杉頓了頓,接著又補充道:“天人的數量非常多。”
“具體方位。”
高杉微微瞪大了眼睛,不確定地看著對方,忘了對方有著時刻打斷他人問話的習慣問道:“你為什麼——”
西浦詩將臉轉向一旁同樣在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