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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表情,她只能看到略顯猙獰的面部。西浦詩不由得一陣惡寒,這個表情她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三城興奮到無以復加的時刻才會出現的神態。她不敢去細想什麼事可以讓他如此興奮。她豎起耳朵,聽見了四面八方聞聲而來的天人後備軍,孤注一擲的她只能選擇扭身逃出這個白色的監獄。

那個地方三城刺耳的笑聲還未曾停止,西浦詩抬首對上不久前被打亂而此時又重新編成列隊的守衛,眉間微微一跳,直起身軀清了清嗓子,宛如大將一般命令著眼前的天人:“我傳三城的命令,讓你們去後門埋伏攘夷軍。”

可惜這招對付這群智商一直不在平均水平之上的天人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隊中似乎還出現了一聲嘲笑:“你難道不是已經叛變於我們了嗎?怎麼現在還有臉在這裡頤指氣使對我們下命令?”

西浦詩聽著部隊中嘈雜的附和聲,盯著隨時會劈向自己的刀尖,腦中對這一番行動做出了大致的評估。

第一,這群天人沒有抓緊時間幹掉她,這就使她有了充足的時間和機會來幹掉這群雜碎,很顯然,他們的智商依舊不在平均水平之上。

第二,從她自屋中出逃到現在的時間上來算,她的身份應該是在三城未出現的時候暴露的。以那個人的情報網來看,現在她可能在天人的陣營中甚至沒有毫釐之地可以佔據了。

嘛,這不過遲早的事。

孤立無援的少女俯下身子,眯眼看著準備撲過來的天人們,翻轉刀身衝進了戰場。只要坂田銀時不說出她是天人臥底,那麼她就還有重回攘夷軍的機會,她就還有沒有拋棄她的地方可以去。

斬落眼前敵人的武器,西浦詩便立刻蜷起身子滾到了一邊的空地。忍住發昏的大腦,她緊握刀柄奮不顧身地向外衝去。

身後的天人將攘夷軍的作為盡數遷怒在她的身上,她應接不暇,只得先抽身逃離這一角戰場。沒有人替她守護後背,她卯足勁向前衝的時候,背部也不知被砍了多少刀。或許閃躲不及的直刀捅進了她的腹部,又或許還有落在蝴蝶骨上的鐵傢伙。

西浦詩喘著粗氣,忍住心肺的抗議,一口氣跑到植被繁茂的森林中。她背靠早就枯萎的松樹,屏息估計著身後之人的方位,踩著枯葉用盡氣力捅進了對方的心臟。

她不顧天人口吐的血沫染紅了自己的羽織,只是四處環望著附近的天人,妄圖徹底甩開這些窮追不捨的追兵。

少女將武士/刀從天人胸口拔出,扛起天人寬厚的屍體,盡力將自己隱藏在綠色的屍首之後,顧不得行動路線,一路跑出了森林。

早前就找到隊友的坂田銀時跟在突襲前來營救他的鬼兵隊末尾,提著沉重的刀具,亦步亦趨貼著天人基地的外牆行進著。突然他像想到了什麼一般,靜悄悄跑到了隊伍首部,與小隊隊長肩並肩小跑著。

“嘿,前面那一段有天人埋伏,”說著坂田銀時將手指向事先西浦詩交代給他的安全點,“從這條小路繞一圈到前門會安全一些。”

這一小隊的隊長疑心頗重地盯著白夜叉的雙眼問:“你怎麼知道的?”

“憑比你多打幾年仗的直覺。”

還未拿定主意該怎麼向他們解釋方才他逃跑路上的事,他模糊地給出了一個答案。

小隊長抽了抽眼角,對撤退路線沒有計劃的他只能無奈地命令自己的隊員隨著“直覺”前行,接著又轉向坂田銀時:“坂田隊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入伍的時間比你要早上將近兩年。”

“咦,原來是這樣麼!啊那大概是你長得太年輕了吧,我第一眼還以為你未成年呢!”胡謅被發現了的人訕笑了幾聲,尷尬地將頭偏向一邊,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前進著。

果然這條路不負眾望出奇的安全,就像被拉直的天然卷一樣平整毫無埋伏,反常過頭的情況讓坂田銀時皺了皺眉。

他記得西浦詩的原話是這條路上的天人相對會少一些,並沒有提及什麼地方會無人守衛。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時,就看見了遠處坐在山崖下的同伴們。高杉晉助第一個起身迎向他們,某隻天然捲心中尚存一絲竊喜,扯著嘴角剛想調侃被他的人格魅力所迷倒,現如今正對他“思之若狂”的鬼兵隊隊長時,就聽見對方衝著他自己的小隊長問:“不是說過了找不到就立刻回到這裡集合嗎,怎麼遲了這麼久?”

“報告隊長,坂田隊長方才帶著我們走了一個沒有伏兵的方向,我們稍微繞了一些路。”

聽到這裡的高杉晉助目光似乎有些瞭然,但頂著滿腦袋疑問的坂田銀時卻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