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軍忽然進攻,虞臻早已有所防備, 只不過徐笙並不知曉, 專門找了駐守在平陽城的陸武夷詢問了一番, 聽聞虞臻早有準備,才放下心來。
既然虞小臻早有成算,那她還是不必要操心了。
果然,下午周軍開始攻城。起先陸武夷將軍只在牆頭掛了免戰的牌子,後來周軍不管不顧,在城下叫陣也沒有理會。直到最後周軍大將氣憤不已, 惱怒陸武夷不將自己看在眼底, 便直接下令攻城。
雲梯很快便搭在了城牆上,周兵開始紛紛往上爬去。
陸武夷站在城樓上見此,便大手一輝命令早已準備好的冀北軍退下城牆上的石頭。“轟隆隆”間,雲梯上的周軍哀呼起來, 大批大批的從牆頭墜落。
“兒郎們,衝啊, 奪回咱們的平陽城,給這群反賊瞧瞧咱們的厲害!”秦燕行親信王冕致舉著手中長槍, 高聲為眾將士打氣。
前赴後繼的人湧上來,城樓上的將士漸漸快要抵抗不住了。陸武夷捋捋鬍鬚:“還好王爺早有預料,讓我等早早準備好應對的法子。來人, 澆水!”
說完,陸武夷後退一步,看著後方的將士將早就準備好的冷水從牆頭潑下。正是寒冬臘月的天氣, 天寒地凍的,淋到人身上,瞬間便被身上的棉衣吸收,又重又冷瞬間令許多將士承受不住,從雲梯上墜落下來。
至於那些從牆頭落下的水,沒一會兒便在天寒地凍中結成了冰,使得整面牆壁都附著著一層光滑的冰面,重新向上爬的周軍沒爬兩下便從城牆上滑了下來。
“虞臻,你就是頭縮頭烏龜,只知道縮在城裡不出來,用這下三濫的方法攔著我們!”王冕致喊叫到,身下的馬兒在原地打轉,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笑死我了,你叫陣我們就得應嗎?你算老幾?還有,我們就是不出來,你能把我們怎樣,有本事自己上來啊!”陸武夷的屬下毫不客氣地在牆頭嘲諷了一會兒王冕致。
王冕致臉上一黑,指揮著下屬更加賣力的往上衝。可惜仍是未能如意,一直到晚上,他們也沒能爬上去,反而是許多棉衣浸水的將士的了風寒,在冰天雪地裡打著噴嚏。
第二日,王冕致不得不撤退。
又過了幾日,虞臻總算歸來。
徐笙這幾日嫌天氣冷,便一直窩在平陽城太守府中,看看遊記,喝喝小酒,日子過得悠閒無比。時不時的再打探打探虞臻的屬下到底有沒有將她的石雕送到秦燕行面前,再派人去四處打聽她三個徐長生的下落,順便問問綠茗,長安徐氏現今的情況。
雖說虞臻離開前,早已告訴自己,她三姐夫孟循是自己手下的人,多年來一直潛伏在長安,到時候若是秦燕行想動徐家,他會盡力保住徐家。
徐笙倒是沒有想到,一直溫潤如玉的三姐夫竟然是虞小臻手下的人,明明那時候那時候三朝回門,他與三姐姐在府門前與自己和虞小臻,兩人竟然什麼也沒有顯露出來,真當是深藏不露啊!
徐笙一時間,竟然對虞臻有些刮目相看。
有了虞臻的承諾,徐笙倒是對長安徐氏放下了心,但是卻又放不下如今下落不明的三哥哥徐長生,所以便下足了人手尋找他。
等虞臻回來的時候,徐笙正在院子裡逗弄餵養一隻小野貓,這大冬天外面又下著雪,徐笙見著這小野貓便想起來自己五年前因為一隻小奶貓,與虞臻在徐府後院偶遇時的場景。
當時只覺得羞惱,可如今回想起來,便只覺得只剩下了甜蜜與回憶,其餘的便是什麼也沒有了。
徐笙喝口小酒,擼幾下貓,然後想著當時虞臻的樣子,便不由自主輕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虞臻出現在院子門口,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大氅,頭上,肩上和眉毛上都落滿了雪花,像是沒有白了頭髮的老爺爺。
“笑你像個老人家,渾身都白了。”徐笙擱下手中小酒,快步迎了上去,一面拍下他身上的雪,一面將他往屋裡面拉。
“來綠茗,快去讓廚房準備薑湯和熱乎一點的吃食端上來,順便讓人準備好熱水,讓你家王爺好好泡個澡。”
綠茗聞聲便匆匆應下,轉身就去了廚房吩咐,留下流殤在院子門口,眼觀鼻鼻觀心。
“這次倒是去的久,你再不回來我就該擔心你了。”
虞臻張開雙臂,由著徐笙為他除下身上大氅,低頭看著她烏黑的頭頂,嘴角翹翹:“有事情耽擱了,你擔心也是應該,下次我記得著人回來提前告訴你一聲。”
徐笙哼了一聲,也沒有說是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