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瞎說,分明是嚇死的。”
暗處的東向燕無聲翻了個白眼。
其他人不明真相卻是由著藍蠍子的話語生出種種猜測,乍看起來似乎由這個女人主導了大局。
原本閉目養神的護法忽然開口將聲音傳遍整座光明境。
“人老了,就該死了,倒是你,想來是不想年紀輕輕就去死的。”
藍蠍子冷汗當場就冒出來了,在眾多邪魔外道中間鎮定自若的女人卻僅僅因為這樣一句威脅的話維持不住從容的模樣。
“呵呵,老萬,別嚇到人家姑娘家啊。”
人群分散開一條通路,一位搖著扇子風度翩翩的青年文士走了出來。
知曉他身份之人無一不認為此人的年紀比這副皮相要大出許多,但不明所以的女兒家卻會別他溫文爾雅的態度和萬般柔情的手段欺騙。
總而言之,他也算是一位採花賊,但他卻是偷心之後叫人心甘情願的與他背井離鄉,無名無分的做他身旁一個隨時可以被遺忘的女人。
說手段他恐怕是全天下男人都羨慕的那一個,但要說該死的那一個,相信許多神智正常的女人都樂意這種禍害早些去死。
可就是這般受人愛恨的青年,卻有一個狠辣到曾使南武林一眾高手聞風喪膽的外號。
“毒狼蛛。”
摘心手獨步天下,但凡想以他之命立威的正義之士無不成了他手下血跡斑斑的一顆心臟。
無人知道他的身份,無人知曉他的來歷,行事毫無規律,頂多讓人得知他在某一天突然出現,又在某一天殺膩了人突然隱退。
再一次現身,就是在這西方魔教光明境上。
葉孤城詫異的在東向燕耳旁道:“杜郞渚,沒想到他最後隱居的地方會是西方魔教。”
耳朵被呼吸吹的癢癢的,東向燕必不可免的走神。
他們藏起來的地方之外,正有一群人開場唱戲。
杜郞渚現身,被他喚作老萬的人不用說,正是萬戶春,西方魔教的右護法,杜郞渚平時雖然不管事,自顧自的逍遙,但亦是位高權重的左護法。
這兩人一旦開口搭腔就不再有旁人插嘴的餘地,像是剛剛還萬眾矚目的藍蠍子已經默默退到人群之中。
劇毒的蠍子碰上毒中之王的狼蛛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杜郞渚搖著扇子笑道:“老萬,我知道你想知道羅剎牌的下落,可是是男人對女人就要溫和寫。藍蠍子,還不快把自己知道的統統說出來,省得惹咱們的右護法不高興。”
“是!”藍蠍子不敢慢吞惹得萬戶春不快,幾乎是迅速的將自己所知的內容一字不露的輕吐出來。
杜郞渚邊聽邊搖扇子,分明是冷風嗖嗖的山頂,他居然還能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這麼玩。
東向燕不禁感到佩服。
這才是真猛士啊!
把自己裹成球的東向燕和葉孤城老老實實看戲。
聽說羅剎牌下落不明的萬戶春不再淡定,氣勢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碾壓的周遭一眾人發出痛苦的呻吟。
“火氣別這麼說。”說是這樣說,杜郞渚愣是不為所動,另一種意義上的壓力鋪散開來,同樣一片哀嚎聲響起。
萬戶春冷道:“杜郞渚,你是一定要和我過不去?”
杜郞渚老神在在道:“非也,我是看不過去你亂撒氣,年輕人要穩重啊。”
萬戶春輕褻道:“年輕人?你這個老不死的肯定很羨慕我吧。”
杜郞渚笑意不改,眼神卻冷下許多。
事到如今,大概可以判斷出最有可能爭奪教主之位的就是眼下這二人,可是鬧不清東向燕為何會想要西方魔教,葉孤城按兵不動只等東向燕的反應。
向左側撇過頭,葉孤城眼角不著痕跡的一抽。
這個滿臉興奮就差舉著拳頭高呼打啊打的混球是誰?
可不就是自己剛才還在想的那個東向燕嗎!
“你……”
葉孤城剛想出聲,東向燕一根手指抵到他唇上,眼角眉梢具是笑意。
“耐心。”
葉孤城撥出來的一口氣溼潤了東向燕那根手指上的面板,接觸到的部位熱熱的,空間又狹小的厲害。
“……”猛地扭過頭,因為體質緣故格外怕寒的東向燕這次卻覺得熱的厲害,連耳朵紅了也不自知。
葉孤城雖然表情冷酷,神情狀似沒有一絲變化,單拿出任何一樣看都平常的厲害,但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