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那些個彎彎繞繞的。
“老奴就知道六小姐您不是一般人。”嚴嬤嬤也不介意被郝黛打斷了話,似是十分真心地捧了她一句,而後卻又是愁眉苦臉地說道:“六小姐,老奴本不想與你說這些的,可是老奴還是忍不住,今兒早京城那邊傳來訊息了,老爺和老夫人她們都下了大獄了,小姐,您說這事兒可怎麼辦才好啊”愈說到後來,越是傷心的樣子,還拿了袖子抹了眼角的淚花。
先不說郝黛早就知道這個訊息了,就算是她不知道,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她不是郝萌他們,家族對她來說不代表什麼,只要還沒有死人,下獄丟官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那嚴嬤嬤一直注意觀察著郝黛的表情,見她依然是原先那副模樣,並沒有因為聽見郝家人下了大獄而有一絲驚慌難過,心中更是駭然,眼前不過是個九歲的小女孩兒,聽到自己爹孃下了獄不應該傷心難過的嗎,為何會如此淡定,嚴嬤嬤覺得自己越發看不透眼前這個六小姐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郝黛很誠實地回答道,直接堵死了嚴嬤嬤接下來要說的話,她一個小小庶女能有什麼辦法啊。
嚴嬤嬤看郝黛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有些灰心,本想著六小姐有這一身本領,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底牌啊,可看她現在這幅樣子,明顯不想管郝家的事,便又是極委婉地說道:“六小姐,您怎麼說都是郝家的小姐,若是郝家出了什麼事兒,老奴與您可都是躲不過去的,所以小姐,都這時候了,您有什麼辦法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咱們現在要先救出老爺夫人才是正經。”
郝黛知道這是自己昨天出頭制住山匪惹來的後遺症,心中很是煩躁,只能沉默著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嚴嬤嬤等了許久都不見郝黛開口說些什麼,依舊是那幅木然的模樣,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很是失落地說道:“看來是老奴想岔了,擾到六小姐了,老奴給您賠罪,小姐您休息吧,老奴退下了。”
郝黛看著嚴嬤嬤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時紅杏也走了出來,看到那離開的背影,便有些驚訝地開口道:“那是嚴嬤嬤吧,小姐您怎麼不把她請進來坐啊,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她與您說了什麼啊?”
“沒什麼,就是過來看看我。”郝黛淡淡地回道,心裡忽然有些不舒服,或許她對於郝家並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所以她也並不想看到郝家的崩塌,不僅僅只是為了報恩,或許是不想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吧。
郝黛讓紅杏關上院門,吩咐她若是再有人過來,就直接說她在休息,不方便見客,這才讓她清淨了許多,午飯和晚飯也是紅杏去廚房端來的,吃了晚飯之後,郝黛早早便睡下了,紅杏拿了郝黛的衣服去洗,郝黛便只穿著白色的中衣躺在床上,待到子時,紅杏也睡熟了,郝黛翻來覆去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再進城去看看。
偷偷摸摸地將掛在院子裡的衣服取下,直接用精神力烘乾,穿上之後便快速地出了莊子,因為熟悉了路線,所以這一次郝黛只花了不多的時間就到達了城門,因為是半夜,所以城門的防守要比白日裡薄弱了許多,至少這一次郝黛不用顧慮太多,直接就爬上了高高的城牆進了城,且並沒有讓那些官兵們發現。
郝黛並不知道關著郝家上下的大牢在哪裡,所以她還是隻能先去了朱梓驍的別院,敲開門的時候,那開門的人看到她就跟看到鬼似的,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小姐,您又來了啊……”
那僕人一邊將郝黛迎進來,一邊心中卻是叫苦連天著,昨晚上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小姐幾乎吃掉了整個別院上下三天的口糧,今天她又差不多是這個時辰過來,不會又要吃掉這麼多吧,他可還來不及採購呢郝黛可不知道人家心裡是怎麼想的,也沒有想找朱梓驍,只是直接與那開門的小廝說道:“我想知道那個大牢怎麼走,你能找個人給我帶路嗎?”
那小廝聽到郝黛今天只是想找個人帶來,不是過來吃飯的,頓時大大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連忙回道:“自然是沒問題,小姐您等等,要不要再給您安排輛馬車,直接送您過去?”
郝黛搖了搖頭,“不用了,目標太大,容易暴露,直接找個人來就行了,最好武力值稍稍高一點,不要拖後腿。”這般說著,就又指向前方樹叢裡頭的陰影說道:“跟他這樣的就差不多。”
那被郝黛指出行蹤的暗衛頓時大囧,他本來是好端端地隱在暗處看戲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眼睛這麼毒,竟然一眼就看穿她的隱藏,而他這樣武功在人家小姑娘的口裡的也僅僅只是差不多,要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