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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這麼大,花樣竟然有這麼多,明譏暗諷的雙關語源源不斷一套一套地,懟地她和彭不息懷疑人生。“彭不息,你那個扭曲的笑是怎麼做出來的?我要的是表情的層次感,而不是笑地跟個邪魅的傻子一樣。”鞏童的音質偏冷清,當他開口的時候,被言語攻擊的物件都會有一種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冰涼冰涼的。雲曦和彭不息雖然平均下來受到的攻擊頻率不算特別高,但是因為他們兩個的戲份最多,所以綜合起來他們兩個還是劇組中最慘的。不過彭不息還好,因為他本身就自帶笑點,而且跟他飾演的角色戚曜十分契合;但是雲曦就不一樣了,她遲遲無法順利入戲,基本上每天都要被鞏童虐。這一方面是因為她本身的性格氣質都和這個角色差別有點大,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缺乏相關的表演經驗,以至於在表演的過程中,對角色的詮釋波動性特別強。“笑啊,你為什麼不笑?”鞏童板著臉,手裡的劇本被他拍得啪啪作響。“你為什麼要笑?”鞏童雙手抱臂,眼神銳利得像刀子。11月初的雲洲雖然不至於寒冷,但是也絕對不熱。雲曦穿著單薄的戲服,被鞏童盯地莫名冒出一身汗……她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手腳也不知道往哪裡放。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會兒自己的五官很滑稽,因為彭不息在旁邊已經笑得快要抽過去了。不過很快彭不息自己也翻了車,同樣被鞏童噴地灰頭土臉。不過雲曦除了偷偷嘲笑他一下之外也不敢瞎樂,逮著空子就一遍又一遍翻劇本,啃臺詞,原本光滑的紙頁已經被翻得出了毛邊兒,筆記的標註也寫了一行又一行。每個夢裡被大魔王鞏童追著噴火燒的晚上,她都覺得自己弱小,無助又可憐。這部戲絕對算得上出道以來,雲曦拍攝得最吃力也是最狼狽的一部戲了。進這個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感覺自己的臉部神經似乎已經不怎麼受大腦的控制了。甚至餘光瞄到鞏童的身影,她的眼角都會下意識地微微抽搐。不過這種高強度的持續高壓,對雲曦來講是一種極為寶貴的經驗。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那些比較有天分的演員,一般在表演的過程中都或多或少會出現一種無意識的惰性。這也不一定是因為演員本身不夠勤奮的關係,這可能是一種源於掌控力的自信,這就是無意識惰性的根源。如果在一個遊刃有餘的範圍內,能用五分力就絕對不會用七分,基本上都不會使出拼死一搏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