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投入涼州玄星府作了雜役,兩年時間裡暗中將一套“玄星三十六變”的劍法偷學到手。
“而後埋首深山苦攻劍道,五年後終於在“玄星三十六變”的基礎上自創出“翱天十四劍”,修為亦臻至通幽之境。”衛驚蟄默算了下,道:“那時他至多才三十二歲,竟能自創絕學,委實是個天才!”凌雲霄糾正道:“不,應該說他是天才裡的天才!他悟劍有成,出山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報復玄武門,用了一年半,處心積慮將譚振相以下三十九名玄武門在冊高手一一擊殺,奪了夢寐以求的《玄武心經》揚長而去。”石璣娘娘道:“好狠的手段,殺譚振相一個也就夠了,何苦滅了人家一門?”凌雲霄搖搖頭,說道:“比起他後來的所作所為,這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後來二十年間,他或登門求借或明搶暗偷,約莫又尋上了七八家魔道門派。
“他的胃口也漸漸大了起來,不僅是諸般心法絕學,各門各派的魔兵仙寶也在劫難逃。”農冰衣“哈”了一聲,瞧著畢虎道:“沒想到這辜翱天還是你的同道前輩。”畢虎翻了翻眼道:“別胡說,自從有了清妹,我老人家早金盆洗手了。”眾人不由莞爾,談禹問道:“他惹了那麼多仇家,便不怕被別人盯上麼?”凌雲霄回答道:“一來他的修為已頗為可觀;二來他行蹤飄忽來去不定,就算偶爾失手也能仗著過人機智脫逃而去。更重要的是他開始的這四十多年裡,招惹的都是些魔道二三流的門派,真正的魔道高手也懶得去尋他晦氣。”他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葫蘆,農冰衣立刻知機接過,招呼道:“老闆,裝滿!”凌雲霄接著道:“到了五十歲時,他已是大乘級的頂尖高手,可蒐羅天下奇寶絕學的怪癖一點沒改,反倒變本加厲開始找上魔道三宮,到後來連正道七大劍派乃至東海靈空庵也未能倖免。
“而且他還有一個人所不及的長處,大凡與他交過手的對手招式,他都能過目不忘,一一牢記,而後反覆推敲化為己有。
“到後來,更能用魔教的功夫破去忘情宮的掌法,用越秀劍派的身法化解雲林禪寺的瘋魔杖法。”這時老闆將酒打來,凌雲霄無限舒暢地喝了一口道:“這下終於激怒整個天陸仙林,正魔兩道聯起手來圍剿,把辜翱天打得奄奄一息,卻留了他一條性命。”巫魁困惑道:“這是為何?要換作是我,一掌拍碎了他的腦瓜兒算數。”衛驚蟄微笑道:“想來各門各派失落的秘籍和魔兵仙寶,還需著落在他頭上。”凌雲霄拊掌道:“正是!但偏偏第二天夜裡,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辜翱天還是逃了,而且這一躲又是三十餘年。”畢虎道:“縱虎歸山後患無窮,這下可又夠天陸各家喝上一壺了。”凌雲霄道:“畢老弟說對了。三十年後辜翱天重新出山,由南往北橫掃正魔兩道。
“他先是暗中盜走各派的秘籍仙寶,再以此相挾,迫其掌門人公平決戰。結果不言而喻,不到三年,稍有名氣的仙林各家門派都被他掃了個遍,光決鬥中戰死的掌門人就有數十位。
“其中還包括碧落劍派、東海水晶宮這樣的天陸翹楚,連當時如日中天的魔教教主鐵金意也險些成了劍下亡魂。虧得老朽的冰宮遠在北地,沒等他找上門來便又有了第二次圍剿。”
第二十集 梵孤篇 第五章 群魔亂舞
掌燈時分早過,涼爽的湖風驅走了白天的炎熱,輕輕搖曳著林木枝葉。
在碧落劍派臨時搭建的一座簡陋涼棚裡,停雲真人、守殘真人和周陌煙各懷心事,席地圍坐,兩支插在樹樁上的火把劈啪爆響,成了唯一的聲音。
許久,守殘真人咳嗽一聲,打破了難堪的沉寂,說道:“周掌門,聽說貴派的“大乾坤二十四劈”真本也被辜翱天盜走了?”周陌煙心不在焉地“嗯”了聲道:“好在這套劍法並未失傳,歷經本門數代先賢苦心參悟、去蕪存菁,威力更勝從前。
“老夫只擔心它會落入宵小之手,不免愧對我燕山劍派的列祖列宗。停雲真人,貴派“九藏玄觀圖”也是落入了辜翱天之手吧?”停雲真人憂心忡忡道:“實不相瞞,除了“九藏玄觀圖”,還有另外幾樣敝派的鎮門之寶也教辜翱天取去,至今下落不明。
但願這些東西如今都完好無損地埋藏在小月湖底,否則貧道亦無顏再見先人。”周陌煙搖了搖頭道:“就算這些東西尚在,要想物歸原主也不容易啊。”守殘真人瞥了眼黑鬱郁的湖對岸,苦笑道:“咱們眼下身居虎狼之畔,欲要火中取栗談何容易?可惜,正道七大劍派之中只到了你我三家。如若雲林禪寺和翠霞派也一併出面,連手啟寶,又何懼於一撮鼠輩?”停雲真人點了點頭,也明白守殘真人之所以不提平沙島和越秀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