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打申哥兒,那是……好正常不過了呢。
寶玉這一轉身不要緊,左眼瞳孔裡的文膽亮如星辰,嚇得王道、法道、中立儒家的舉人都摔成一片。
法道舉人的陣營裡發出哀嚎,拗哭聲連成一片。
“聖途舉人?他……作弊?”
“該死的賈寶玉啊,都是聖途舉人了還參加大考,這明擺著要搶圈魂丹,還讓我等……
丟人,他麼的丟人到姥姥家了!誰敢說他作弊?”
“他沒作弊,可是他…。。無恥啊,已經是舉人了還參加大考,還搶圈魂丹!他這是給自己的追隨者留後路呢,卻不想想我等為了大考,準備了多少年!”
聽到後面的哀嚎聲,趙貴寧等人哈哈大笑,笑聲中與有榮焉。
他們都用明亮的眼神看著寶玉,只覺得一生所有的選擇,都沒有青廬山上的選擇更為明智。
寶玉來參加大考,只是為了多一顆圈魂丹,是為了他們……
想及此處,趙貴寧和百里鳴一起轉身,與百多個自己人對視,大笑道:“我等,不負寶二爺所望!”
“我等,不負寶二爺所望!”
聲音齊致,百多人同時亮出文膽。
上百人的左眼瞳孔裡亮出文膽星辰,一時間,把這問心宮的大考平臺,映照得彷彿星雲一片,極為璀璨耀眼。
寶玉對趙貴寧等人笑過一次,又警告申哥兒別再吊兒郎當,衝著上空笑道:“晚輩賈寶玉,多謝諸位前輩。”
“你這個聖途舉人,倒是比申哥兒懂事得多。”
女聲十分興奮,卻是礙於臉面,努力放緩聲音。
她讚了寶玉一次,就見上方落下一塊玉鑑,跟申哥兒的看似一樣,只是,好像多了些許紋路。
寶玉把玉鑑收好,再次謝過,回去填寫大周文位名錄。
大徹悟遞給他金筆銀毫,笑道:“你小子……很好,我們王道儒家,真算是露了一次大臉。”
“那就要廣為傳揚才是,名聲好了,加入王道儒家的秀才也會變多。”
寶玉接過筆毫,寫下自己的名字,後面一應人等依次書寫。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和樂陽申之後,竟然也是自己的人。
百里鳴,佔據了三甲舉人中的最後一位。
眼瞧著三甲舉人都是王道文人,大徹悟低垂眼瞼,開始思量寶玉剛才的言語。
大考結束,眾人被一股力量送下地面,跟失格的人比較起來,他們是緩緩落下去的,待遇要高了不少。
寶玉和申哥兒都加入了問心宮,以後隨時可以過來聽講,不差這一時半會,也就跟著下去。
陳長弓就在他們的身邊,跟著一起向下飄落。
回頭看了一眼,陳長弓拍手大笑,道:“寶哥兒,你可真是驚嚇了老夫,那些封號進士們,此時鐵定是亂成了一團。”
寶玉笑了笑,道:“晚輩風頭太盛,要是不保持著沖天之勢,那可就麻煩了。”
又掏出圈魂丹,問道:“前輩可用得著這個。要是用得上,拿去就是。”
“你還真是大方,自己留著吧,記得答應老夫的詩詞就好。”
陳長弓三句話不離詩詞,聽得寶玉連連撇嘴。
【乾脆弄一篇給了他?算了,好東西多了,那也就不值錢。】
寶玉思量著,腳下突然踏實,已經落上了地面。
紫紗香車徑直行駛過來,車簾掀開,露出白南煙和林黛玉的俏臉,白南煙把有人驚馬的事情說了一次,寶玉也不在乎,只當閒聊就是。
沒過一會,寶玉就上了駿馬,和趙貴寧等人簇擁著紫紗香車,要返回中都城。
陳長弓也說去拜訪賈母,幻化一匹駿馬,要跟著去。
“寶哥兒,”
陳長弓含笑問道:“我看兩個小女子也不問你大考的事情,你不地道呢,婦道人家都清楚你是聖途舉人的事情,老夫卻不知曉。”
寶玉一耷拉小臉兒,笑道:“我都沒見過前輩你…。。”
他把雙腳沉入文旦雛形,之後又不斷努力的事情說了一次,連著申哥兒的事情也不需要避諱。聽到驚險處,陳長弓都忍不住心裡發麻,開始考慮陳水馳的事情。
他沒讓陳水馳參加大考,就是想讓陳水馳衝擊一下聖途舉人。
可是聽到寶玉和申哥兒的驚險,就有點淡薄了這種心思。
“罷了,讓水馳明年就參加舉人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