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算城府不淺,要麼就是她真的浮誇紈絝,對戰事政事並不上心,畢竟一早上就傳出她的那些風流韻事,已經讓軍中很多人都心存不滿了。
“回陛下,我軍共損失了一百三十七名軍師,其中有三名高等階的將領,此外傷重者有兩百一十七名。”
“什麼?!”
鏡月未央忽然大叫了一聲,瞪大眼睛幾乎跳了起來:“對付那麼二十個都不到的人,竟然有這麼重大的傷亡?!死傷居然有三百多人,你們都是吃屎的嗎?打鬥的時候是不是都橫著脖子給人砍的啊?”
幾位將領遠居邊境之地,在自己的領地上一直都是備受尊崇,從來都沒有人敢對他們這麼大喊大叫,就是連違逆都很少有,更何況還是當著眾人的面這樣劈頭蓋臉的責罵?一開始對鏡月未央僅存的敬畏瞬間消失殆盡,眾人只覺得眼前這個套了身龍服的女人,除了輕浮還是輕浮,根本就不配當他們的君主。
像是沒有察覺到幾人難看的臉色,鏡月未央還在一邊罵罵咧咧,越是沒有人吭聲,她就罵得越兇,看起來很像是那種外強中乾的紈絝子弟,只知道仗勢欺人,實際上卻沒有多少本事。
白朗之站在遠處看著鏡月未央在這邊活靈活現地唱戲,不免覺得好笑,要征服那些將士,用什麼法子不好,偏要這麼鬧騰。然而轉念想了想,要是不這麼鬧騰,那鏡月未央就不是鏡月未央了。
伸手撫上石壁上那幾個印痕深深的狷狂字型,八個字,沒有寫完,單就這半句話,其實看不出什麼意思,白朗之輕輕唸了一遍:“煢煢白兔,東走西顧。”
隨後目光微動,又將接下來的半句話自然而然唸了出來,似曾相識:“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唸完之後,才想起來這句話曾在鏡月未央隨手寫的冊子裡看到過,當時不知怎的有些心惻,就記了下來。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昨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