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往自己嘴邊湊,把舌頭貼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反覆研磨,感覺到一滴淚落在兩人交纏的唇上,裴奕用舌頭把淚珠舔進了兩人的唇間。
林白楊伸手推開了他,咬著被親紅了著唇,就是不說話。裴奕也知道自己脾氣衝,怕忍不住又要對她發火,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你下車。”林白楊在身邊,裴奕是無法平靜暴躁的心情,他又怕自己傷害她,同時也覺得這時候兩個人都有必要好好冷靜一下。
林白楊把車門輕輕帶上,車裡的裴奕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盯著前方發呆,她抿著嘴低著頭走了。裴奕望著她的身影在夜晚的車燈下顯得單薄無助,裙子在晚風的吹動下前後輕擺,幾縷髮絲飄飄揚揚蕩在肩後,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和失落。他氣得狠狠一拳打在方向盤上,下了車站在車門旁,看著她的身影在燈光下越拖越長。
林白楊走得遠了,裴奕忽然開始慌了起來,他對自己說,只要林白楊說對不起三個字,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看她往前又走了幾步,他又對自己說,如果她肯回頭向自己跑過來,我就原諒她;當她的身影在前方變成一個小點時,他對自己說,如果她能停下來回頭看自己一眼,我就再也不計較這無聊的事;可林白楊的身影最後還是在遠方的拐角消失了,裴奕忍不住紅了眼眶,責怪自己為什麼不追上去,那樣心裡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13床戲六 (上)
香榭麗舍大街上錯落著風格各式的夜總會,它們時尚、新潮卻難掩浮躁張揚,外表華麗卻透著腐朽糜爛,每到夜晚,爵士樂聲飄飄揚揚,歌手們觴詠低吟,人們成雙結對聚到此處消遣或暗敘幽情,無所顧忌地顯耀虛榮和撩撥私情。
裴奕坐在奢侈豪華的包廂裡,把手機翻來覆去地轉動,陰暗炫彩的碎光閃在他俊美的臉上,如同覆蓋著一層幽幽暗暗的陰霾。
王子聰和高憲對視一眼,都覺得裴奕這段時間情形奇怪,出來玩也完全不在狀態,和以前的他大相徑庭。
王子聰趁裴奕一個不注意,搶過他的手機,高憲站起來擋住裴奕的手臂,扯著他往後拉。手機上顯示一條未發的簡訊,簡簡單單幾個字,“在幹嗎”,連個句號都沒捨得標上,傳送目標人——“林baby”,王子聰大笑不止,拿著手機滿場子展示,嘴裡還一直嚷,“喲喲,BABY……喲喲,E ON……喲喲,我的心肝……”
裴奕氣壞了,推開高憲就去搶手機,王子聰和他爭搶的功夫,一不小心按確認鍵,把簡訊發出去了。這下裴奕也沒心思和他計較了,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只顧捧著手機看。
章雨辰和黃甄端著酒杯走過來,看此情形都頗為納悶,高憲聳聳肩,接過一個高腳杯晃晃酒一口乾掉,“他的BABY把他變成這樣了。”
幾個人一聽都開始大呼小叫起來,直嚷著不可思議,王子聰在那煽風點火,把他形容成一個痴情漢子多情種滿腔柔情無處洩。
這幾個都是二世祖壞坯子,看著裴奕為感情痴傻,都聚在一塊拿話來擠兌他、逗著他玩。本來他們年紀就不大,20歲不到的男孩子哪知道什麼是愛情。個個都被家族裡寵得成了齊天大聖,想什麼就要什麼,要什麼有什麼的好命,哪裡嘗過這種失魂落魄的滋味?
王子聰左手樓個美女,右手舉著酒杯,衝著裴奕唱起了“你的柔情,我永遠不懂……”,把懷裡的小美人逗得花枝亂顫。
這王子聰的家族在國內是炙手可熱的紅色階級,他小子小時無法無天開著軍車駕著機關槍在鬧市區橫衝直撞,好死不活地被記者拍下來了,家裡沒有法子,只好把他打包送到國外來了。他到了國外也不安生,很快和跨國企業集團的幾個公子哥打成一片,活得那叫個瀟瀟灑灑。結果在巴黎的地盤上遇上了裴奕,兩個人非要爭個高低軟硬。王子聰愛玩愛鬧是一把好手,但論起鬥智鬥勇比拼狠勁,那還是輸了裴奕不止一點兩點。裴奕帶著一幫人把他們堵在一個極限高空彈跳的跳臺上,下面就是個雲煙繚繞的峭壁懸崖。
都以為王子聰會認輸服軟,結果他二話不說就往下蹦,還好裴奕反應快,趕緊一把抓住王子聰還沒有繫好的另一頭,腳底打滑差點把自己給栽了下去,幸虧高憲趴在地上扯住了末尾一點繩子。最後一群人手忙腳亂地把王子聰拉上來,裴奕說一聲,你有種!帶著人又呼啦啦的走了。沒過多久裴奕又在街頭巷角救下了被小流氓打得吐血奄奄一息的王子聰,扶著他去醫院的路上,這小子還不知死活叫囂地嚷著“我死也不會倒下的,我會一直屹立著,就在那太陽昇起的地方。”
俗話說官/商結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