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親手一口一口地喂著愛人吃東西,林白楊從心裡發出一聲感嘆:你那大/奶/子快把我家裴奕給憋死了吧?!
楚可兒既沒有料到過程也沒有猜中結局,她認為會氣得掉頭就走的那個女人,居然大大咧咧地衝了進來,還順手把門關上,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甚至還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林白楊衝完水,從衛生間一拐一拐地走過來,站在呆愣住的楚可兒身邊,細細打量仍在沉睡的裴奕。
自綁架一事,林白楊算是徹底想明白了,做人何必如此矯情!想愛就大膽愛,該愛就放手愛,特別是,想做的時候趕緊麻溜地扒褲子啊,何必羞羞答答扭扭捏捏,悶壞了自己也憋急了對方!
裴奕睡著的俊臉帶著幾分無邪的單純,略顯蒼白的嘴唇勾出誘人的弧線,英挺的鼻樑像古羅馬的雕像深刻且挺直,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安靜的躺著,上滿沾著少許米糊破壞了美感。
林白楊抽出幾張放在桌上的溼巾,細細擦拭睫毛上的食物。林白楊將溼巾拋進垃圾桶,轉身看著楚可兒,楚可兒頭一次感覺羞愧和尷尬,硬著脖子回望林白楊,以為會在她眼裡看到鄙視和惱怒,結果林白楊的眼裡只有平靜和一絲笑意。
林白楊一向都將楚可兒視為偶像,這個女孩子倔強好強不服輸,而且聰明的腦子總能出乎意料的想出一些點子、使出一些怪招化解自己的危險,不論舉動是有何目的性,至少能把自己逗笑了。
所以說,個人盲目主意崇拜要不得啊!偶像也是人啊。
林白楊刻意板著臉望著楚可兒,楚可兒也一言不發表情嚴肅地看著林白楊,這尷尬緊張的對決被林白楊憋不住的一聲輕笑給破了功,林白楊捂著肚子笑坐在病床上,又忽地站了起來,摸摸裴奕的手臂,“哎喲喲不好意思坐著二少的手臂了。”林白楊一邊笑一邊衝睡著的裴奕做鬼臉,“我這坐著您手臂不要緊,好歹傷在身上,那可兒給您塗的一臉米糊妝可就不行了,那太超現代意識了怕是出不了門,估計世人接受不了。”
裴奕臉上還有楚可兒不小心滴下的一大塊米糊,乾硬了扒在左臉上,像塊醜陋的大疤破壞了整體的美。
楚可兒也瞧見了自己的傑作,噗嗤跟著笑了出來,跟著林白楊一塊兒拿著病人取笑樂呵。
林白楊微微平息了笑,對楚可兒說,“出去喝一杯?”
楚可兒點點頭,扶著她一併出了門,問,“怎麼把自己整成殘疾人士了?”
林白楊,“這現在就流行這啊,你不剛還給裴奕整個了末日喪屍裝嗎?”
楚可兒笑,“得!我認輸!別再埋汰我了!”
男人和男人之間是不打不相識,在泥地上滾一遭,在大雨下痛打一回,在酒吧裡大幹一場,最終化干戈為玉帛握手言和,成為好兄弟。這女人也一樣,期初你瞧不上我,我看不起你,可互相埋汰幾回,爭鋒對麥芒地吵上幾次,最後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得,總之和男人之間是一個道理,雖成不了好友,至少也不是敵友了。
楚可兒也是個人精,見林白楊給她臺階下,自個兒就趕緊滾了下來,本就和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自己做事又錯在先,給個機會賞個面子,肯定要接下這戲摺子往下唱了。
白凌菲跟在兩人後面也是不禁咋舌,暗道能將裴二少製得服服帖帖,林白楊果然是有幾把刷子,瞧著門內氣氛不對,白凌菲都準備捋起袖子去幹一場的,結果門再開啟來,兩個女人居然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真可謂樹敵不如樹交啊。與其激烈對罵爭吵,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你面子也是給自己面子。化干戈為玉帛廣善結緣才是聰明女人的做法。
白凌菲跟在後面不斷點頭,表示今兒又學到一招。
62歡愛十(下)之二
林白楊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和女主角如此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這顛覆了她以往“女主都是不可一世、仗著貌美如花橫行霸道所向披靡;和所有女人都是仇敵”的傳統觀念;面前坐著的楚可兒雖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但也是一頂一的聰明,最重要的是懂得順杆子爬也知道溜著梯子往下走。
楚可兒喝了口茶;打量林白楊,這女人和她近日無怨往日無仇;還被自己暗擺過幾道,可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女人,一個被男人愛著的;同時也渴望愛的普通女人而已,自己又何必處處與她為難呢;要想對付曲恆楓那個負心漢;還有的是辦法呢。
楚可兒一面做自我檢討,一面感激剛才在病房裡林白楊沒有讓自己下不了臺。林白楊在當時打破窘境的一笑,讓她有了些許的好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