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沒給過好臉色;還敢當著自己的面和別人笑得那麼開心,曲恆楓這小子主動勾引;林白楊不搭理也就罷了;可這白凌菲也來湊個熱鬧;雖說是個女生,但你說你摟著我們家林白楊那麼緊幹什麼?說話就說話;臉湊那麼近幹什麼?
裴奕向黃甄使個眼色;黃甄瞅著裴奕快要發飆了,趕緊和白凌蕭上前架住白凌菲就往回拖;給這兩個小情侶留點私人空間。白凌菲力氣沒有她哥黃甄大,踢著腳被反拉著離林白楊越來越遠。
天色越來越暗,林白楊看保護女神白凌菲被拖走了,裴奕像座大神般杵在面前,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瞧。
裴奕問,“為什麼一直和我鬧脾氣?我和你說話你也不理我,我要靠近你你就走,我現在在你旁邊,你還一副要跳起來逃跑的樣子。”
林白楊也委屈,“你一句話不說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從英國跑回來,見面就在洗手間做那事,把我掠到這荒郊野嶺也不讓我回去,每晚都要壓著我做,你有沒有問問我的意見?”林白楊心情不好,衝著裴奕發火,“我說過床上的絲巾是楚可兒放的,你不僅不相信還壓根不把這當一回事。”林白楊上前就捏拳頭亂拍他的胸口,“她為什麼放你床上,她為什麼挑撥離間,她為什麼獨獨對你那麼特別……”得,林白楊是吃醋了,而且吃得勁頭還很足。
林白楊越說越委屈,手上一陣亂拍,裴奕看著她雙眼含淚,一副生氣帶怒的暴躁樣,又嬌滴滴地溼著眼衝他翻白眼瞪黑眼的,這心就像被絲線纏繞著顫顫悠悠的晃,恨不得把林白楊捧在手心裡好好哄著,裴奕一把把林白楊按在懷裡,低聲說,“好了,是我錯了,都怪我。我不解風情,我不知廉恥,我不懂你的心,都怪我。”裴奕連連道歉,就差沒有求饒了。
林白楊埋首在他懷裡,側過臉去,不吱聲。
裴奕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給室友大衛,英國比中國晚八小時,大衛正睡得香被電話吵醒了,拿起手機一看凌晨四點,嘟囔著接起來,裴奕在這頭劈頭蓋臉就一頓質問,“絲巾是你放的?”
大衛想了半天才記起是楚可兒送的絲巾,哦了一聲。
“楚可兒送給你的,是不是?”
“哦。”大衛睡意朦朧回道。
“她讓你丟我床上的?”裴奕口氣生硬的問。
“哦。她說只是個玩笑。”大衛沒心眼的說。
“OK。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情。”裴奕口氣挺重,說完就掛了電話看著林白楊。
大衛在那頭也算明白過來了,這估計不是個玩笑,而要變成個笑話了。
林白楊也聽了個清清楚楚,她哼了一聲,離開裴奕的懷抱,低頭在海灘上沿著海浪線緩緩前行。
這女人和男人吵架,重點不在對錯,而在勝負。男人只要認定錯的都在自己,那勝利一方一定屬於自己了。且不說裴奕是心疼林白楊還是真心悔過,總之他放低姿態跟在林白楊身後低聲細語的道歉認錯,林白楊這心就跟用40度的溫水暖了一遍似的,什麼虐戀、強搶、霸佔、施威這類成天在腦子裡轉悠的詞語,現在都被拋到腦後去了。
愛一個人不僅愛她的優點,也愛她的缺點,就連她的驕傲甚至她的自卑也一塊愛到心裡去了。
裴奕隨著林白楊踩在沙灘上的腳步前進,每一步皆比原先的腳印長出一指,他在後細說自己的錯處,可林白楊聽著怎麼都像是在誇耀自己。
裴奕說,“都怪我長得太帥了,一不注意就被人給盯上了。”他停了停,“還怪我風流倜儻,瀟灑英俊,身邊竟無人能敵,導致女人的視線都往我這集中,大錯特錯啊。”
林白楊受不了他在那洋洋得意地自誇,諷刺他,“你魅力無敵,剛好和楚可兒萬人迷湊成一對。”
裴奕跑上前來拉住林白楊的手,“只說咱倆,幹嗎又扯上不相干的人?再說別的女人如何,與我又有何干?”
林白楊還仗著裴奕擔心在意她,在這可勁的使著小性子呢,她把裴奕的手甩開,一個人低頭在前面走不言聲。
裴奕把手伸到身側,擺好姿勢,喊林白楊,“你看我們的影子。”
林白楊回頭看,在兩個人的前後錯開的影子中間,裴奕的手好似握住了林白楊的手,林白楊把身子往一邊側,裴奕就往把手再伸長點,恰好勾著林白楊的手的影子。
林白楊站住不動,伸著手放在裴奕影子的頭頂上,作出兩隻角的形狀,“大惡魔!”
裴奕也學著林白楊,捏著拳頭放在她鼻子方向,“小豬!”
林白楊合著兩隻掌放在裴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