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直視。尤其是日本的恐怖片,更甚於國產的恐怖片。好歹我們國內的恐怖片還講究一個前因後果,因果迴圈,最後好人戰勝壞人。但日本的恐怖片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它啥也不講,只圖死絕,務必達到一個不剩。
林白楊要求換碟,裴奕坐著不動,只笑她膽小。林白楊才不吃他這套激將法,可裴奕就是不換。林白楊不會操作他們家複雜的機器,急得團團轉,轉身看到螢幕上的畫面,又嚇到跳回到裴奕的身邊。
等林白楊嚇得往裴奕懷裡躲時,裴奕心裡暗笑,好你個林白楊也有怕的時候。
裴奕也不伸手去摟她,就這麼兩隻手抱著胸前,眼角偷看林白楊那傻樣。
別問為什麼林白楊不乾脆跑出房間,因為裴奕這貨把門給反鎖了。
林白楊就算閉著眼睛,光聽那恐怖的音樂,她的小膽子都在亂顫。可林白楊就是犯/賤,知道裴奕在旁邊有依靠,還敢狀著膽子時不時的從手縫裡偷看幾眼。就這麼幾眼,偏偏都看得是女鬼放大的臉孔,在一晃一晃的黑暗的房間裡衝著林白楊瞪著死人眼。
林白楊只覺一股寒氣衝自己撲面而來,腳下也冷,手上也涼,就連後背都是冰的。她拉過他的手臂想環住自己的肩膀,可裴奕抱胸的手臂就是不讓她拉動,林白楊急壞了,把拖鞋一踢,趕緊把腳都擱在了裴奕的腿上,側坐在他身邊,主動抱著他不肯松的手臂。
裴奕心裡那叫個爽啊。
林白楊氣得一邊踢腳一邊搖裴奕的手臂,膝蓋頂著裴奕的環抱的手臂,直把他踢的也晃來晃去。
裴奕看林白楊皺著眉一幅又怕又氣的小樣子,還是忍不住心疼,伸手去摟住她的肩膀,可林白楊得寸進尺,嚷著說背上好冷,非要裴奕的大手去掃她的背。其實這妞就是擔心有鬼怪趴在她背上,想裴奕去幫她掃掃怪。
裴奕這小子簡直笑得比狐狸還壞,不用她催,一隻手在林白楊的背上背上摸來摸去,還嫌衣服隔著不能祛除寒冷,手還伸到林白楊的衣服裡面去摸。林白楊看得正津津有味,壓根沒有注意到裴奕的毛手。
有裴奕助陣,林白楊這下膽更肥了,也不從手指縫裡偷看了,直接瞪著兩眼認認真真的觀摩。
這恐怖片就好比吃辣椒,一開始你覺得辣不想吃,可你吃了之後,就忍不住要一直吃下去。等吃完了,才發現自己嘴唇都辣腫了,心裡直喊後悔也來不及了。
林白楊正處於吃辣椒吃得正過癮的過程中,完全沒有考慮到看完之後的後果。她還和裴奕邊看邊討論起劇情來,“你說這些人膽子是不是很大,明明知道有危險,還非要跑去送死。不過日本的恐怖片劇情真的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啊,一個人行動就代表死亡;幾個人出現就代表群殲;一群人出動就代表滅團;”她歪著腦子認真的問裴奕,“你說要怎樣才能在這樣的劇情中存活下來呢?”
“你說呢?”裴奕心不在焉答。
林白楊眯著眼睛看著裴奕,他一手只伸進她的衣服裡,在胸衣的扣子上勾解,一隻手在她的腿上來回輕撫。林白楊按住放在腿上的手,問,“你想幹嗎?”
裴奕歪著嘴角,戲謔的一笑,附在林白楊耳邊,“想。”
還沒有等林白楊反應過來,裴奕已經把她壓在了沙發上,按住她兩條撲騰亂踢的腿,“寶貝,不是你邀請我的嗎?”
林白楊被他的流氓無賴氣得無法,“中文博大精深,你這個外黃內白的香蕉是不會明白的。”
裴奕真覺得林白楊可愛得不行了,他一邊親一邊笑,“我的香蕉,你應該是最明白的。”
林白楊老臉都紅了,心想,你的那都粉變黑了,哪裡還有白嫩的樣子。
林白楊再反抗幾下,裴奕難得地就放開了她,微微支起上身,故意用驚恐的語氣逗她,“你看你背後是什麼?”
嚇得林白楊邊叫邊往他身下鑽。
既然林白楊這麼主動,那裴奕也不好意思再矜持,二話不說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還順手把林白楊的上衣給解了,壓在沙發上就開始亂啃。
林白楊現在著實沒有心情,“能不能把電影關了?”心想,這螢幕上血淋淋的,裴奕居然還能下得去口。
裴奕打了個響指,螢幕漸漸暗了下去,房間亮起了幽暗的燈光,裴奕問,“要不要再換個型別的片子調節下氣氛?”
忘記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重新投入另外一段歡快的劇情中,可林白楊低估了裴奕的臉皮厚度,當螢幕上顯示出一男一女就能拍完一部劇的電影時,她氣得閉著眼睛直罵裴奕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