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至少也可以好受些。如果真得難過也不應該是他。我不願看到他憂傷的臉，我習慣了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好想離開這兒。從此以後不要再有這麼多的紛紛擾擾。濃濃的刺鼻的味道瀰漫了整個空間。我知道他肯定還在這兒，我不願看到他憂傷的臉。先前的他會回來嗎？夜裡的窗外還會有星星存在嗎？還是朦朧一片嗎？希望只有明亮的天空裡掛著星星。我可以放心了。因為明天就是一個豔陽天了。我想在明天可以看到他的笑臉。你醒了嗎？該吃飯了，他在我的耳邊說。多希望此刻我身邊的是我的親人。可是到頭來我從未見過他們的影子。我睜開眼睛，卻是陣陣的心痛。餓了吧！該吃飯了，他說。他的關心我實在承受不起。我該如何地去面對呢？你不忙，一天都在這兒，也該回去看看吧！我吃力地說道。我已經打電話回家了，今天不回去了，他說。既然這樣子，我還能說什麼呢？住院費是你付的嗎？我問他。又一想我又沒錢，他在這兒肯定就是他付的了。我還是這樣子地問了他，有些白目吧！你別擔心了，我把所有的事都辦妥了，他說。我想已經沒有什麼要問他的了，閉上了眼，我真得不忍心……

人的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才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搞不清，是來贖罪還是來享受。要是贖罪，一定是我上輩子犯了莫大的錯，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麼他呢？肯定是死在我的手上，所以他才會在今生看著我的一切。當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的時候，肯定我又淚流滿面了我不敢確定自己的處境，而去想其他的事了。可我最終想像只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他沒有再說話了，難過或許只是他惟一的想法了。可我不懂如何去安慰他。沉默的我們都在想某種事情。說穿了都是些彼此的想法。掩蓋不住的事實都在我們的空間裡流蕩著，複雜的氣氛之間，我能做什麼，他能做的也沒有做。心裡面的想法或許都是很清晰，不過不敢去面對，害怕真得承受不起來。那就讓這一切塵封在我們的心底裡，來年再發芽開花，然後成熟地去證實這些。你可以扶我起來嗎？我說。我可能一點的力氣都沒有了，讓他幫我不是多麼的過份。希望他能原諒。他扶我起來，他的臉色還是在我的心底裡震盪了很久，於是我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勉強的支撐著身體，感覺是有些吃力。

你吃點東西好嗎？他說。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在他的話語裡我聽到了關心，感動是有的，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在他的一系列動作中，看到他並不是多麼的熟練，大概他只注重學習了，對生活的原則並不是多麼的瞭解。我看到這一切，希望他別這樣幹了，學習才是他的工作，我可以起來。你真得想這樣做嗎？我說。什麼啊？他大概不明白我意思。從他的眼中找尋到的全都是疑惑，我相信他完全沒有經驗，是貴族子弟？你怎麼不回去？學習為重。我還是勉強地說著。家庭教師我已經叫他過幾日再來了，等你好了，我會打電話給他，他說。現在他臉上的表情開始舒展開了，我的心裡也放鬆了，永遠的這樣子就好了，但我無法肯定以後會不會這樣子。我喝下了他餵我的粥，看到他的眼中有淚撒過，我明白他也是不忍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哭了嗎？我問他。沒有，他的嘴角勉強扯出些微笑，我想他並不真的，而是出於讓我放心的緣故。我也笑了笑。其實內心多半是痛苦。你笑了，他驚訝地說。大概我很久都沒有笑過了。第一次對一個人笑，他的表情卻讓我也驚訝。

此刻，想畢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候了。你給我唱首歌好嗎？我說，很久沒有聽他唱歌了，有些懷念。×××××／×××××／×××××××／××××／×××××／×××××／×××××／×××××××××××／××××××××××／×××／×××××／××××××／×××××／××××××／××××／××××／××／×××／×××××／××××××／×××××／×××××／①一個人能愉快地跟心中分享。很好聽，我說。快吃飯吧！以後再給你唱，他說。真得還有以後嗎？

─────────

①這段是哼唱，沒有具體的歌詞。以後也會出現這樣的調子。

（十四）

這晚，我睡的特別踏實，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嗎？在那些時候，我有過驚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敢去入睡。我的生活中，遇到的朋友，他們有出於一片真心。而這刻的他不一樣，照顧我這麼久了，他都沒有報怨。如果他所付出的這麼多，真得不講求回報，我真得不知該如何地去報答他，希望他可以體諒我的無能為力。那片白楊林還落葉紛紛，不知它們落了多久，會不會累呢？而落下的葉子都到哪兒去了呢？無影無蹤，那時的我們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