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氏的關係也親密,後來寡居回了尹家,帶著兩個女兒,也很得許氏照顧,關係極好,當然,也有一點兒怕她。
這日,正是衙門升堂的日子,她也沒睡踏實,一早就醒了,不多時外頭敲門。
尹二一進來,撲通一聲,跪下磕頭,淚流滿面。
大姑奶奶看了他一眼,頓時就知道出了變故,也懶得問,皺起眉:“行了,什麼德性,起來。我保你平安無事。”
她心裡,尹二就和尹三不同,在許氏面前晨昏定省,規規矩矩,為人也比較會裝,尹老爺還給他機會,就顯得很有才華,都把人培養好了,就是下一任尹家的家主。
她可是要在尹家養老的,將來女兒要是有出頭之日,孃家就是尹家,這屬於大靠山,可不能亂了,尹三那是個養不熟的,根本指望不上。
為了尹家,尹三犧牲一下,也無不可。
“只要你一口咬定,那日陪我誦經,根本沒出門就行了,尹二翻供又怎樣,難道衙門除了那把匕首,還能找出像樣的證據?你也是白痴,和人爭執就算了,還一時衝動動了刀子,用的還是那一把,你可真有出息!”
尹二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心到是靜了許多。
還不到晌午,衙門就來了人,要傳尹二去大堂,尹二吐出口氣,雖然早有準備,還是有些緊張,慢慢吞吞站起來。
他一路到了縣衙,進門就見左邊跪著尹三,右邊跪著死的那個張姓客商的大兒子。
大堂之上,肅殺之氣瀰漫。
尹二深吸了口氣,鎮定下來,只聽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冷聲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小民尹德。”
之後就是很普通的問題,尹二通通推個乾淨,直言根本不認識那什麼死者。
尹三咬著牙,臉都紅了,一字一頓地道:“二哥,那日是你痛哭流涕,說尹家不能沒有你,有一樁很要緊的生意,如果失敗,尹家就完了,你不能出事,又發誓會照顧我妻子和孩子,我才替你來頂罪,為此還和我交換了咱們尹家子的貼身匕首,但現在我想通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也有妻兒在,不能為你死,這麼做,也對死者不公平,你一向是君子,為何不能坦然面對?”
尹二面上一冷,他也有點兒後悔,當初就不該由著爹的性子,真讓那個村姑回孃家,還這麼急著送什麼休書,到讓他們察覺出問題,鬧出是非。
如果關家裡讓她病幾個月,一個出嫁女,不逢年過節的,難道孃家還會來看?這事兒了了,塵埃落定,豈不是更好?
只是後悔也沒有用,他的面色陰沉,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三弟你太不像話,怎能為了活命就攀扯兄長?我向來潔身自好,從不去蝶樓那等地方,那一日,我更是陪著大姑奶奶誦經來著,整日不曾離開家門一步,你可不能隨意冤枉人!我還想說你,竟用爹爹賜的匕首殺人,實在汙我尹家門風。”
“你……”
雙方爭執不休,偏偏蝶樓那兒雖然很熱鬧,可當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花魁身上,誰有工夫去看底下的人,尹二還要顏面,化妝了一番,穿戴頭型都有所變化,再說,兩兄弟怎麼也是兄弟,說不像,也有個六七分的相似,便是有目擊者,大晚上的也不一定能分得清。
縣令也撓頭,正發愁,就聽堂外有人道:“哎,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人,您現在手裡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證據不是那把兇器,刻著尹家標識的匕首,不如就問一問兇器如何?看看它的主人究竟是誰?”(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一章 貴人?
眾人都一驚,猛然回頭,這才看到大堂外看熱鬧的百姓中,走出來三個人。
一個漂亮的女子,眉目宛然,容色絕倫,還有一身量極高的大漢,瞧著很年輕,面相憨厚,另外一個低眉順眼立著的是個十**歲的姑娘,打扮的像下人,衣飾到也精緻。
大家粗粗一看,到覺得這三個人很平常,宣州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也就是那女孩子的模樣,但仔細一看,又覺得怪異,那些大家千金,呼奴使婢,一出門都帶著婆子,丫鬟,下人一大堆,可他們只有三人,氣勢居然只高不低,實在奇怪。
三人慢慢走進大堂。
縣令皺了皺眉,一時間竟忘了阻止。
“怎麼樣?審問一下匕首,一切就都清清楚楚,人會撒謊,匕首總不會說謊話。”
紅塵又笑道。
“哼,一個物件,你想怎麼審,它會說話不成?”
立